傅長玉的話,讓沈書欣不由得笑了出來。
她垂眸,美眸盯著眼前的餐具,神色微微復雜。
其實,傅程宴給她的聘禮過多,沈書欣根本沒有具體清點。
她覺得,將那些東西給留著,等到以后若是需要急用的時候,也能夠拿出來救急。
但現在,傅長玉卻像是已經將她的聘禮給調查的明明白白,看上去有些好笑。
她在打著什么算盤?
沈書欣輕輕咳嗽一聲,隨即抬眸,她平靜的望著傅長玉,聲音溫和:“姑姑,抱歉,我的確不太清楚。我只是知道,程宴給我的聘禮不算少,但具體數目,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“在你的名下,你都能夠不知道么?”
傅長玉接著追問。
怎么會有人不在意自己的名下有多少財產呢。
在這個社會,只有錢才是最重要的,沈書欣這么說話,顯得有點太假了一點。
只是,她們兩個人也不過剛剛打交道,她就這么的防備著自己么?
難道,是傅程宴提前和沈書欣說了什么。
傅長玉看沈書欣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,她不由得緩緩地呼出一口氣,紅唇的笑意越發的明顯。
就在這時,傅長玉忽然伸手,一下子抓著沈書欣的手,她的聲音溫柔下來,剛才的魅惑消失不少:“書欣,姑姑沒有其他的意思,你千萬不要誤會了。只是程宴是我們傅家這一輩里面,最重要的人,你成為他的妻子,對我們而言同樣重要。”
重要,所以就這么一直打探么?
想到這兒,沈書欣微微蹙眉,眼底的色彩帶著深意。
她斂了斂神色,平靜的瞧著傅長玉,片刻后,沈書欣說道:“那姑姑是什么意思呢?我的確不太懂。”
“唉,你也不知道,程宴給你準備聘禮,根本沒有和我們說,這里面具體到底有多少,我們也不太清楚,所以就不知道這份聘禮是否能對的上你的重要程度,就……”
傅長玉說到這兒的時候,眼底充滿著無奈,隨后又說:“從小到大,程宴都是家里面那個最為沉默寡言的人,他不喜歡和家里面的人交流,導致對大家都有誤會。但我們是一家人,總要多幫他考慮的。”
她說的很正直,聽上去也似乎沒有什么毛病。
但,沈書欣不為所動。
傅程宴就算沉默寡言,就算和傅家的人有矛盾,可他現在是一個完全成熟的成年男人。
他在做一件事情前,必然有自己的考量。
再說了,傅程宴也不是個傻子。
片刻后,沈書欣笑了笑,她不動聲色的把自己的手從傅長玉的手里面抽離出來,頗為平靜的放在了桌子上。
“姑姑,我知道你是好心的,但聘禮的數額,我心中的確不清楚,抱歉。”沈書欣頓了頓,接著說,“況且,程宴給我的聘禮不算少,已經很足夠了,也不需要再添加什么。”
添加?
見沈書欣有些油鹽不進的樣子,傅長玉眉頭不由得皺了皺,嘴角的笑容慢慢的落下去一點。
這丫頭,防范心怎么這么的強,一定是傅程宴提前和她說過!
想到這兒,傅長玉也不想繼續和沈書欣演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