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次,沈書欣公司承包的就是河道開發的工作,是設計兩邊的綠化帶,讓京城的河道環境看上去更好一些。
但誰能夠想到,早起的環衛工人在打掃的時候,一下子就看見了在河道里面飄著的一個人,立馬報警了。
因為沈書欣這邊在負責項目,警察那邊擔心是沈書欣公司的人,自然也聯系過來。
沈書欣來的時候,警察已經早都將河道里面的人給打撈上來,開始就地搶救了。
“書欣,我覺得……”
同事看見沈書欣后,連忙來到了她的身邊,她低低的咳嗽一聲,臉上的表情稍微顯得有些復雜,隨后,同時開口說道:“我覺得,我們倒是也不用再管這件事情了。”
“為什么?”沈書欣好奇的詢問。
既然現在是他們在負責,那定然是要看看到底發生什么的,不然等到之后再次開發項目的時候,只會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。
同事見沈書欣不肯離開,便深吸一口氣,索性直接讓開一步,讓沈書欣看見里面的情況。
地上躺著的人,正是言司禮。
男人的身側圍著幾個醫生,他們正在按壓言司禮的胸口做著搶救。
他的身上穿著黑色的西裝,領口的位置別著一朵鳶尾花,顯得格外的妖冶。
此刻,他就這么躺在地上,周身全是水漬,看上去很狼狽。
瞧見言司禮這樣子,沈書欣的表情復雜,她又看了一眼身邊的同事,說道:“死了么?”
“沒有。”
同事連忙搖頭,無奈的嘆息:“也不知道他的命怎么這么大,掉到了湍急的河流里面,居然還沒有死,只要能將積水排出來,就沒事了。”
沈書欣甚至在同事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種遺憾,她不由得扯了扯嘴角,只覺得有些好笑。
以前,大家都是跟著言司禮做的人,現在卻完全看不上對方,言司禮能夠將一張好牌給打成現在這樣,也算是一種本事。
不過他昨晚說要和自己見面,現在就在河里面被打撈起來,總不能是被她拒絕后,有些想不開吧。
“書欣,既然沒什么事情,我們回去。”
傅程宴伸手,輕輕摟著沈書欣的腰肢,語氣稍微冷淡了一些,他不愿沈書欣和言司禮接觸,即便只是這么遠遠地看著,傅程宴也不想。
沈書欣聽出傅程宴語氣中的一抹不滿,不由得笑了一聲,她說道:“放心吧,我們只是來看看,我也不會因為看見是他而感到擔心。”
就算要擔心,沈書欣覺得,自己心中擔心的,也應該只是項目會不會受到影響罷了。
見沈書欣的神情淡然,傅程宴輕聲嘆息一聲。
在兩人剛剛打算上車的時候,身后的言司禮忽然醒了過來,他睜開眼,一坐起來就看見了在前面的沈書欣,言司禮的眼神微微閃爍,他猛地開口,直接喊了一聲:“小書欣,你來見我了。”
“誒!”
醫生見原本還因為溺水倒在地上的病人,一下子就站了起來,難免感到不快,立馬呵斥:“你現在身體情況還不確定,亂動什么?”
言司禮卻用盡所有力氣,一把推開醫生,他跌跌撞撞的跑到沈書欣的面前,又瞧見傅程宴,輕咬牙齒,他聲音稍微沙啞,卻還是說著:“小書欣,我是因為在這里等你,才會被人推下去,你難道……沒有一點愧疚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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