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路跟來的?”
傅程宴擋住了言司禮離開的方向,薄唇緊抿,狹長的眼眸中凝著一抹寒霜。
無緣無故,言司禮怎么會在離開沈家后,來到私立醫院。
見男人盯著自己看,言司禮無所謂的聳肩。
他如今已經孑然一身,還害怕什么?
言司禮重新拿出一根香煙,遞給傅程宴,問道:“今天是除夕,也算作新的開始,傅總來抽一根?”
傅程宴沒有接下。
他意有所指:“書欣不喜歡聞到煙味。”
也就是因為和沈書欣在一起,傅程宴也把之前偶爾抽煙的習慣給改掉。
他只是想要讓沈書欣與自己的相處能夠舒服。
言司禮的手指微微抽了一瞬。
他收回手,扯了扯嘴角,自顧自的將香煙叼在嘴中。
“我知道。”他輕抿唇畔,隨后說著,“我以前也不抽煙。”
除了必要的喝酒應酬外,沈書欣不喜歡身邊的人做任何有可能傷害身體的行為。
一開始言司禮為了能夠哄著沈書欣,自然也乖乖照做。
但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,他將沈書欣的話全部忘在腦后。
“我沒有心情和你敘舊。”傅程宴對言司禮想說的話不感興趣,他只是冷漠的開口,“書欣和我已經結婚了,你如果還無法釋懷,下一次或許再知道書欣的消息,就是我們的婚禮。”
“……”
言司禮微微垂眸,香煙明滅間,他的神色讓人看不透。
“你如果想要做任何事傷害書欣,就不會只是讓你破產這么簡單。”
丟下這句話,傅程宴轉身離開。
看著再一次空蕩的醫院走廊,言司禮扯了扯嘴角,眼底的色彩滿是嘲諷。
就算傅程宴說再多,對于他來說,都是空話。
明明,他和小書欣在a市相依為命三年,這和結婚有什么區別?
他就是要小書欣回到身邊。
……
病房里。
沈書欣能夠察覺到,總是有一道視線靜靜的看著她們。
她往回看了一眼。
在探病的玻璃窗上,一道欣長的身影就這么站著。
男人平靜而深沉的望著病房,或者準確的說看著的是尚琉羽。
“媽媽,你和……爸有什么誤會的話,我覺得可以盡快說開。”
沈書欣輕聲勸解尚琉羽。
聽她說話后,尚琉羽只是扯了扯嘴角,眼底勾出一抹深意。
隨后,她回答道:“書欣,這樣,你先和程宴回家休息,我也有些累了。”
“好。”
沈書欣想到什么,起身的時候對著尚琉羽歪著腦袋笑了笑,眼睛彎彎的,很好看:“媽,今天是除夕,新年快樂。”
尚琉羽愣了愣。
除夕啊。
又是一年。
沈書欣輕輕關了病房的門,傅長天立馬走上來,他的眼底藏著復雜的情緒:“她現在怎么樣了?”
“爸放心,沒問題。”
沈書欣輕輕揚唇,她回答著,然后又說道:“只是,如果爸爸和媽媽有誤會,還是要說開哦。”
“你……你都知道了?”傅長天錯愕的看著沈書欣,還想著她怎么什么都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