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沈書欣搖搖頭,嘴角勾起一抹笑。
“我不知道,只是看你們之間的感覺很奇怪,猜出來的。”
傅長天深吸一口氣,什么都沒有再說。
沈書欣看著傅長天進入病房后,一回頭就對上了傅程宴的目光。
她連忙小跑過去,一把抱著傅程宴,將小臉放在男人的胸前輕輕蹭了蹭。
“剛剛去哪兒了?”
傅程宴的大掌扣在沈書欣的頭發上,慢慢的揉著。
他回答道:“隨便走走。”
他沒有把遇到言司禮的事情說出來。
沈書欣點點頭,忽然想到什么,又說著:“媽媽說有些累了,讓我們回家休息,有爸在這兒,我們不用擔心。”
話雖如此,但傅程宴還是立馬給尚琉羽找了一個頂級的護工。
有護工照顧,總比只有一個傅長天好。
但就在這個時候,江鶴游卻走了過來。
他穿著一身白大褂,抬手扶著鼻梁上的眼鏡,懶洋洋的打著哈欠。
江鶴游說著:“你們暫時還不能離開,尚女士現在的身體還需要新制定后面的治療方案,這需要家屬決定。”
眼下,傅長天在病房里面,能夠做決定的似乎就只有傅程宴和沈書欣了。
沈書欣松開傅程宴的手,聲音溫和:“你去吧,我在外面等著。”
她自然沒有必要跟著一道去。
傅程宴這才和江鶴游進入辦公室。
沈書欣在外面坐了沒一會兒,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。
男人穿著皮鞋,一下一下的,腳步重重地落在地上,像是催命一樣。
看見對方,沈書欣的眼眸輕閃。
她甚至沒有任何的猶豫,直接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。
腳步聲消失。
傅程宴看女人的神色有些不對,他想到了什么,也沒有多問,而是讓沈書欣在旁邊坐著休息。
“呵。”江鶴游輕哼一聲,心中難免還是覺得有些失望,“你們就這么難舍難分么,這才多久就要見到對方?”
兩人互相看了看,卻沒有和江鶴游解釋。
畢竟,他們就算解釋了,江鶴游也不見得能夠懂。
門外的走廊上,言司禮看著重新虛掩的辦公室的門,緩緩地湊近,聽見里面傳出男人們交談的聲音,眉眼瞬間爬上一股戾氣。
小書欣躲他還真是快!
看來,今晚想要和小書欣一起度過除夕是沒希望了。
她現在的防備心越來越重!
沈書欣在旁邊等著百無聊賴,忽然,一通電話打了進來。
冉誦文。
看著手機上跳動的名字,沈書欣的眼神輕輕閃爍,立馬按下接聽鍵。
“冉老,怎么了?”
這個時間點,馬上都要過凌晨十二點了,能夠給她打電話一定是什么急事。
冉誦文的聲音從電話里面傳出來,顯得有些虛弱。
“書欣,很抱歉現在打電話麻煩你,我剛剛下飛機,身體有些不舒服,不知道你能不能方便來幫我辦理一下入院的手續?”
果真有事。
冉誦文對沈書欣有恩,她不可能就這么拋下對方不管。
于是,沈書欣答應下來。
她掛斷電話,拿起車鑰匙,輕輕拉了拉傅程宴的衣服:“冉老剛下飛機,身體不舒服,我去接他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