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若雨和言司禮聊了什么,沈書欣毫不知情。
此時,她正忙著給傅程宴收拾東西。
“真的要現在就出院嗎?”
沈書欣還是感到有些不靠譜。
畢竟,按照醫生的要求,傅程宴應該繼續在病房里面觀察幾天的。
但是男人偏偏說婚禮快到了,他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準備,說什么也要出院。
既然病人都這么的執著,又重新檢查一番,除了腦震蕩的癥狀比較明顯外,其他也的確沒什么問題了。
無奈下,沈書欣也只好答應讓傅程宴出院。
“放心,我的身體我清楚。”傅程宴緩緩起身,他忍著腦袋里面昏沉的感覺。
見他這么說,沈書欣也不再多說什么。
反正,回家后好好照顧他。
她也不喜歡在醫院里待著,這里消毒水的味道讓她很不舒服。
到了醫院樓下,沈書欣替他拉開車門。
她上了車不忘說道:“醫生說了,回去后至少靜養一周。”
這個時間,會錯過他們的婚禮。
傅程宴側眸看她,蒼白的面容在陽光下近乎透明。
他抬手,指節蹭過她的臉頰,觸到一抹冰涼。
她剛才似乎又偷偷哭了。
“別擔心我。”傅程宴的嗓音沙啞,“我的身體如何,你最清楚。”
沈書欣看見男人曖昧的眼神,忽然察覺他指的什么方面,又羞又惱。
這人,怎么忽然這么不正經!
車子駛入傅家老宅時,庭院里已經站了一群人。
傅老爺子拄著拐杖,尚琉羽眼眶通紅地迎上來,傅長天沉默地站在一旁,目光復雜。
大家都在等則傅程宴。
“回來就好。”尚琉羽顫抖著握住兒子的手,眼淚砸在他的手背上,“我們也能夠更方便照顧你,書欣也可以放心了。”
他們無數次提起換沈書欣,但她因為擔心傅程宴,愣是在病房陪了兩天。
傅程宴輕輕回握,薄唇微微上揚。
忽然,他們身后傳來一陣騷動。
一家人往回看去。
門外站著一個人,他穿著白色的西裝,五官端正,桃花眼勾著笑,手中捧著一束白玫瑰。
空氣驟然凝固。
沈書欣的指尖掐進掌心。
她沒想到言司禮會出現在這里。
真離譜。
竟然還找傅家老宅,他想要做什么?
言司禮就是故意的。
“聽說傅總受傷,我特地來看看。”言司禮趁著保安放松時,緩步走了進來。
他雖說著傅程宴,卻將花遞給沈書欣,眼眸甚至沒多看傅程宴一眼,他的眼里漾著溫柔,“小書欣,知道你受傷,哥哥很心疼。”
那束花被傅程宴抬手擋開。
言司禮也不惱,目光在沈書欣蒼白的臉上停留片刻,忽然輕笑:“婚禮還順利嗎?需要幫忙的話,隨時找我。”
這句話像一根刺,狠狠扎進沈書欣的神經。
她猛地抬頭,卻對上言司禮深邃的眼神。
他在試探。
“多謝關心。”傅程宴將沈書欣保在懷中,聲音冷得像冰,“不過我和我太太的婚禮,不需要別人操心。”
看見兩人親密的模樣,言司禮扯了扯嘴角。
他沒有繼續留下,轉身離開。
言司禮的出現很突然,大家都有些狐疑的看著沈書欣。
在場的人都是過來人,哪兒看不出言司禮對沈書欣的反應奇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