會議室里一片寂靜。
的確。
政策的改變的確能夠打的人一個措手不及。
傅成玉瞇起眼,香煙在指尖轉了轉。
“書欣啊,商場上的事你不懂。有些所謂的政策變動,不過是無能者的借口。”
在傅程宴的帶領下,傅氏集團穩坐行業的龍頭,現在卻被傅成玉打成是無能者,聽上去實在是可笑。
傅成玉起身走向沈書欣,高跟鞋踩在地毯上無聲無息。
濃烈的香水味混合著煙味撲面而來,沈書欣強忍著不適,脊背挺得筆直。
“姑姑,你和二叔都不是傅氏集團的人,也不是股東,現在能夠出現在這兒,是我尊重你們是長輩。”
傅程宴側身擋在了她和沈書欣的面前,鳳眸輕瞇:“但并不代表你們能夠耀武揚威,把這兒當成是自己家。”
傅成玉輕笑一聲,突然伸手,她想繞開傅程宴去碰沈書欣的肚子。
“這孩子幾個月了?一個月,還是兩個月?怎么還不顯懷?”
傅程宴一把扣住傅成玉的手腕,眼神冷得駭人。
“別碰她。”
三個字,擲地有聲。
傅成玉掙開他的手,笑容不減:“緊張什么?我這不是關心侄媳婦嗎?”
她轉身走向投影屏,紅色的指甲在虧損數字上點了點。
“程宴,各位今天來,是要你給個交代的。”
沈書欣看著傅程宴緊繃的側臉,心尖發疼。
她現在知道他這段時間承受了多少壓力。
傅程宴卻看著很冷靜。
他察覺沈書欣的手心在冒汗,很平靜的看了看她,薄唇勾起一抹笑。
再次看向眾人時,傅程宴的眼神已經變得非常冷漠。
“姑姑想要什么交代?”傅程宴往傅成玉這邊走近了一步,身上的壓迫感傾瀉而出,“還是說,姑姑應該先和我交代,將你派遣去非洲的時候,為什么會立馬轉機去y國?”
傅成玉愣了愣,顯然沒想到傅程宴竟然會說到這一茬。
她沒有做好準備,一時之間無法回答。
“這一次的報表為什么會一片紅,姑姑功不可沒。”傅程宴又吐出一句話。
他的手放在鼠標上,輕輕一按,身后屏幕的投屏頁面立馬變化,上面放著的就是傅成玉所負責的非洲的項目。
“姑姑為什么會被派去非洲,這一點我想你應該不會想讓大家知道吧。”
傅成玉的臉色白了幾分。
她竟然忘記這么重要的一件事。
只是她也從未想要在非洲工作,的確落地就轉機去找時序了。
一開始,傅成玉還覺得很不安,擔心傅程宴那邊找上門。
直到過了一陣,傅程宴都沒找她。
這時,傅成玉才放心的在y國待著。
但誰能想到,這件事情現在被翻出來了。
她抿了抿唇,眼底一片寒冷:“你胡說,我所負責的這個項目怎么會影響到后面的合作!”
傅程宴捏著沈書欣的手,在桌下輕輕把玩著她纖細的手指。
他微微掀了掀眼皮,就這么盯著傅成玉:“姑姑,你一如既往的不撞南墻不落淚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