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為什么,自從看了玩偶寫給她的那張紙條后,她總有一種莫名的不安感。
……
不遠處的一個酒店里,沈長風剛剛結束線上工作,他揉了揉眉心,準備去看看妹妹回來沒有。
手機屏幕卻在此刻亮起,一條新信息躍入眼簾。
發信人是他安排在暗中留意沈書欣動向的人。
【傅總已抵達鷺島,與沈小姐在同一酒店。】
沈長風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。
傅程宴?
他來這里做什么?陪著那個程馨月還不夠,現在又要來打擾書欣難得的清凈?
一股火氣直沖頭頂。
沈長風幾乎沒做任何思考,抓起手機和房卡,大步流星地沖出酒店。
他倒要親自問問,傅程宴究竟想怎么樣!
沈長風一路疾行,不到十分鐘,便已站在傅程宴所在的總統套房門外。
他抬手,毫不客氣地重重敲在厚重的實木門板上。
門很快被打開,是傅程宴的特助。
見到面色不善的沈長風,特助愣了一下,下意識地想阻攔:“沈少,傅總他……”
“讓開。”沈長風聲音冷硬,直接推開他,闖了進去。
套房客廳寬敞奢華,傅程宴正臨窗而立,背對著門口。
窗外是鷺島璀璨的夜景,霓虹閃爍,映照著他挺拔冷峻的背影,帶著一種隔絕塵世的疏離感。
聽到動靜,他緩緩轉過身。
依舊是那身一絲不茍的墨色西裝,襯得他面容愈發清雋冷冽。
看到來人是沈長風,他深邃的眼眸里沒有任何意外,只有一片化不開的寒冰。
“不請自來?”傅程宴開口,嗓音低沉,聽不出情緒。
沈長風幾步走到他面前,兩人身高相仿,氣勢卻截然不同。
一個怒火外放,一個冰冷內斂。
“傅程宴,你他媽什么意思?”沈長風盯著他,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,“書欣前腳剛到鷺島,你后腳就跟來?怎么,是覺得傷她傷得還不夠,要追過來再補幾刀?”
傅程宴的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。
沈長風的指控讓他不太舒服,但他很快將那點不適壓下,面色恢復一貫的淡漠。
“我來這里,有公事處理。”他語氣平靜,聽不出絲毫波瀾。
“公事?”沈長風嗤笑一聲,眼底滿是譏諷,“什么樣的公事這么巧,偏偏選在書欣散心的時候,偏偏選在同一個地方?傅程宴,你失憶了,連編借口的能力也退步了?”
傅程宴沉默地看著他,目光沉靜,卻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。
他不喜歡沈長風此刻的態度,更不喜歡他話語里對沈書欣那種過度的維護。
那種感覺……仿佛他就是那個徹頭徹尾的外人。
“她在哪里,與我無關。”傅程宴移開視線,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,聲音冷了下去,“同樣,我在哪里,也無需向你報備。”
“與你無關?”
沈長風被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徹底激怒,猛地伸手揪住他的衣領,力道極大。
“你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,她跟你無關?!”
兩人劍拔弩張地對峙著,空氣仿佛凝固,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。
特助站在一旁,也不敢多說什么。
就在這時,傅程宴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,來電顯示清晰地跳動著三個字:程馨月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