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并沒有對李言下手,服下了一枚丹藥,平穩了氣息,朝著李言說道:“九皇子,我是湘竹會的阮夢,不是來害你的。”
“湘竹會?”
李言見阮夢遲遲沒有對他下手,展露殺意,心中也隱隱察覺自己好像打錯了人。
此刻聽到阮夢所說湘竹會的名字,也是心中明白了阮夢的立場。
湘竹會是楚國一脈所創立的一個勢力。
兩年前夏皇遭遇刺殺,便有湘竹會的痕跡。
他身為楚國公主之子,湘竹會對他自然不會產生惡意。
只是如今阮夢突然來此,李言還以為是暗中害他之人,所以才對其出手。
“沒錯,九皇子如此警惕,難道是有人要害你?”
阮夢也是聰明,從李言二話不說,直接對她動手這一行徑。
看出應是有人對李言動手,所以李言才會如此警惕。
“昨夜過后,我本該已經是個死人。”
李言目光微微一閃。
昨夜朝夏言嘴里灌入毒藥之人,他只在記憶中看到了一雙眼睛。
其他的一切,都被遮掩在黑袍之下。
阮夢聞言眼中顯露出一絲驚色。
“他們怎么敢!你身為九皇子,難道他們就不怕夏皇怪罪?”
“我九皇子的身份已經被廢,又有什么不敢的。”
李言不以為然,他雖然名義上還是九皇子,但手上卻沒有絲毫權力。
僅僅一個稱謂,又怎么能嚇得走牛鬼蛇神。
而且刺殺一事后,夏皇雖然沒有殺夏言,但廢了他的武道修為,將他幽禁在香山別院,不許任何人接觸。
這與殺了夏言又有何異?
就算夏言真的死在了香山別院,恐怕也不會受到夏皇的關注。
阮夢目光微微一閃,朝著李言說道:“九皇子,你母親被殺,難道你就沒想過報仇?”
“報仇?若非你們策劃刺殺夏皇,我母親又怎么會死,我武道修為又怎會被廢?就算要報仇,也該是找你們湘竹會報仇才對。”
李言如今還沒有完全信任阮夢是湘竹會的人。
阮夢也有可能是夏皇派來試探他,是否對殺他母親一事懷恨在心。
因此他當然不能說對夏皇復仇。
反正就算他說要對湘竹會復仇,以他身上的楚國皇室血脈,湘竹會也不可能殺他。
阮夢嘆了口氣道:“當年之事,的確是我們沒有做好。那一次機會實在太過難得,所以我們才策劃了針對夏皇的刺殺。”
“只是不曾想沒能成功,還連累了公主與九皇子。”
“不過九皇子的這些話,不必在我面前說,等你見了夏皇,去夏皇面前去說更為合適。”
李言聞言神色微微一動,阮夢似乎也看出了他的顧忌,但并沒有說破。
他開口詢問道:“我還有機會再見夏皇?”
阮夢微微一笑,點了點頭:“你身為夏皇之子,自然不會永遠待在這別院之中。”
“當年之事,夏皇其實早就已經查清楚,你母親并沒有牽扯進刺殺案中。”
“只是他身為夏皇,必須給大夏皇朝的臣子一個交代,所以才賜死了你母親。”
“如今風頭過去,你身上有著大夏皇朝的血脈,雖然注定無法繼承皇位,但也不會永遠將你禁足在別院。”
李言若有所思,明白了阮夢的意思。
如今看來,夏皇并沒有要殺他的意思。
那么昨夜派出刺客,刺殺他的人,就并不是夏皇授意,而是其他人。
而且那人只能是來自宮中。
“我今日來此,就是想要告訴你,夏皇應當近期就會召你回宮。不管你是想復仇,還是如何,今后你都有很多機會。”
“而且我湘竹會,也會為你提供幫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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