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煙的神情完全是公事公辦。
可男女之間這檔子事,再公事公辦,也掩蓋不了曖昧的本質。
秦冽低垂眼眸盯著她看,凌厲眸子里染了笑意,“我去買?”
許煙攥著的手指甲掐入掌心。
秦冽眼底笑意漸濃,“嗯?”
許煙冷淡,“隨你。”
秦冽到底是沒趁人之危。
調侃過后,看著許煙滿是防備的臉,低笑出聲。
……
這一晚,許煙睡的極不安穩。
兩人雖然沒發生什么,卻睡在一張床上。
起初她還刻意保持著距離,跟秦冽涇渭分明。
后來,被秦冽大手一伸摟住她的腰扣進了懷里。
許煙想掙扎,被秦冽十指相扣壓住了手,“睡了。”
許煙,“……”
直到凌晨,許煙都沒睡著。
看著紗窗外的夜景,整個人處于神游狀態。
說來可笑。
兩人結婚大半年都沒幾次同床,如今不想過下去了,倒是睡在了一起。
這樣的狀態,一直持續到凌晨兩點。
她剛有睡意,秦冽放在床頭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。
許煙剛閉上的眼倏地睜開。
不等她出聲,秦冽那頭已經長臂一伸拿過手機按下了接聽。
電話接通,安靜如斯的房間里響起牧晴嬌氣的哭聲,“阿冽,你終于肯接我電話了……”
秦冽接電話完全屬于本能,根本沒看打電話的人是誰。
這個時候不由得皺了眉。
他沒吭聲,電話那頭的牧晴繼續帶著哭腔說,“阿冽,你再幫幫我,最后一次,我是真的沒辦法了,如果不是走投無路……”
秦冽,“你在哪兒?”
牧晴,“牧家。”
秦冽,“知道了。”
掛斷電話,秦冽低頭看了一眼懷里的人起身。
許煙感覺到了身后的動靜,側著身子,一動沒動,假裝深度睡眠。
一直到秦冽離開,才長舒了一口氣睜開眼。
這邊,秦冽從秦家老宅出來開車前往牧家。
路上撥通了牧津的電話。
彩鈴響了會兒,牧津那頭接起。
牧津最近在國外,這個點剛好是上午,聲音紳士溫和,“阿冽。”
秦冽眉目凌厲,語氣也帶著寒意,“你什么時候回來?”
牧津回答,“還得差不多一周,怎么了?”
秦冽說,“牧晴的事你找別人幫忙,這個忙我沒辦法再繼續幫了。”
牧津輕笑,“怎么了?”
秦冽,“后院起火。”
牧津微頓,隨即調侃,“你不是離了嗎?”
秦冽伸手從中控上摸過煙盒,叼了一根在嘴前點燃,抽了一口,吐煙卷,“不離了,你有意見?”
牧津和秦冽的關系,跟沈白的差不多。
就某些方面來說,兩人還更近一些。
這也就是他那天在許家老宅跟許靜所說的‘受人之托’。
照顧牧晴,受得就是牧津的托付。
聽到秦冽說不離了,牧津笑笑,“行,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