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冽話落,許煙攙扶著邢鎮離開。
目送兩人出包廂,秦冽落座,咬了根煙點燃,瞇著眼把自己沉浸在煙霧繚繞里。
沈白站著,雙手抄兜,輕笑看他。
秦冽脊背靠在沙發里,恣意懶散跟沈白對視。
沈白,“真離?”
秦冽咬著煙蒂冷笑,“你是覺得我不敢?”
沈白戲謔,“那倒不是。”
秦冽猛抽一口煙。
沈白調侃說,“我是怕你舍不得。”
秦冽煙剛入口,聽到這句話,直接嗆了嗓子,一陣猛咳。
見狀,沈白揶揄,“怎么?被我說中了?”
沈白說完,秦冽取下嘴角的煙正準備反駁,扔在一旁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。
他垂眸掃了一眼。
是許靜。
手機就在茶幾上隨意扔著。
沈白自然也看得到。
沈白挑眉,“她打電話找你做什么?”
秦冽沒作聲,伸手拿過手機按下接聽,“媽。”
秦冽話畢,電話那頭的許靜聲音含笑,“阿冽,煙煙跟你在一起嗎?”
秦冽神情不辨喜怒,“沒有。”
許靜心焦,沒鋪墊太多,直接說明來意,“阿冽,是這樣的,世茂那個韓總你還記得嗎?許氏這邊跟他有個合作,上次酒會遇到,他說他跟秦氏那邊也正在談一個合作……”
許靜碎碎念的說,秦冽出聲打斷她,“媽,讓他聯系沈澤。”
聽到秦冽的話,許靜喜出望外,“行,我這就讓韓總聯系沈澤。”
說罷,許靜又殷勤笑意補了句,“你有時間跟煙煙回老宅吃飯,我都想煙煙了。”
秦冽,“嗯。”
切斷電話,秦冽抬手把手機扔在茶幾上。
沈白在茶幾上坐著,雙腿大刺刺的自然打開,“什么情況?”
秦冽要笑不笑,“許靜,幫世茂姓韓的要一個合作機會。”
沈白了然,“你給了?”
秦冽,“微不足道的小事,嫌她聒噪。”
沈白不信,“是嫌許靜聒噪,還是看在許煙的面子上?”
秦冽聞聲瞇起眼,“沈氏接下來準備投資婚介所?”
沈白嗤笑,“怎么?你有意見?”
秦冽用手指勾過茶幾上的煙灰缸彈煙灰,譏笑說,“呵,你還是先解決自己的個人問題吧,聽說沈老爺子為了操心你的婚事,都把手伸到了老戰友那里?”
沈白被戳軟肋,“槽!”
另一邊,許煙攙扶著邢鎮上了車。
邢鎮完全坐不下,齜牙咧嘴。
也不知道哪個孫子對他動的手,居然還打他屁股。
導致他現在根本不敢坐。
錐心的疼啊。
見他在車后排要坐不坐,手扶著許煙駕駛位的座椅靠背,整個人佝僂著身子,蘇婕嘴角抑制不住向上彎,“邢鎮,你這副樣子讓我想到一句話。”
邢鎮臉上也有傷,說話都不敢動作幅度太大,怕扯到傷口,“什么?”
蘇婕說,“生活捅了我咯吱窩一刀,有點疼,還有點好笑。”
邢鎮,“……”
人類的悲喜并不相通。
哪怕是再好的朋友也一樣。
蘇婕看熱鬧不嫌事大,許煙皺著眉回看邢鎮,“到底發生了什么?”
許煙不問還好。
她一問,邢鎮險些哭出來。
看著邢鎮顫抖的手和嘴,許煙擔憂,輕挑眼尾,“需要去醫院嗎?”
邢鎮,“我抖是因為氣的!!”
原來,今天邢鎮跟他那位把他當癩蛤蟆看的前女友準備談復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