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白調侃,“你猜許煙為什么跟你離婚?”
秦冽噎住,連煙都圈在了口腔。
沈白戳秦冽肺管子,“因為你不懂女人。”
秦冽,“沈白……”
沈白,“掛了。”
沈白說完,不等秦冽接話,直接掛了電話。
聽到電話那頭沒了動靜,秦冽把手機從耳邊挪到眼前。
掃了一眼,見屏幕已黑,嗤笑一聲,把手機揣進兜里。
過了一會兒,秦冽轉身回了主樓。
主樓里,秦母親自下廚,許煙在一旁打下手。
幾個傭人在一旁候著,完全插不上手。
秦冽邁步徑直上樓,在途經廚房的時無意掃了一眼,恰好看到了正低眉頷首的許煙。
許煙身上西服套裝不知道什么時候變成了長裙。
向來盤著的長發這會兒散著。
垂落臉頰的發絲被她挽于耳后。
一顰一笑,溫柔恬靜。
風格跟她平日里大相徑庭。
秦冽不甚在意的挑了下眉,繼續邁步。
晚上七點,霍城洲如約出現在秦家老宅。
按理說,以霍家在泗城的地位,秦父和秦母根本不用對其太客氣。
但今天是秦家做東,又是相親局,霍城洲被秦家視為了座上賓。
秦冽從樓上下來的時候,客廳里氣氛其樂融融。
秦母詢問霍城洲感情史。
霍城洲一五一十回答。
“說沒談過戀愛是假的,談過兩任,第一任是因為異國戀分手,第二任是因為異地戀分手。”
秦母眼里蘊笑,“都三十多了,沒談過戀愛才不正常好吧。”
霍城洲,“也有,不多。”
秦母,“煙煙的情況你知道的。”
霍城洲坐得端坐,點頭,“知道。”
秦母牽許煙的手,“我視煙煙如己出,也決定了以后認她當干女兒,至于她跟阿冽,你不用太在意,家族聯姻而已,沒什么感情的。”
秦母說得大大方方,霍城洲紳士回笑,“阿姨,我明白。”
秦冽此刻就站在樓梯拐角。
聽到秦母的話,骨節分明的手指落于樓梯扶手輕敲。
家族聯姻而已?
沒什么感情?
好像也沒錯。
秦冽笑笑,繼續闊步。
看到秦冽,坐在沙發上的霍城洲站起身,笑著打招呼,“三哥。”
秦冽薄唇勾笑,“坐。”
霍城洲又說,“我以為你不在家。”
秦冽落座于一旁的單人沙發上,撩眼皮,“嗯?”
對上秦冽似笑非笑的眸子,霍城洲反應過來自己這話有歧意。
尤其秦冽跟許煙之前還是夫妻。
霍城洲忙解釋,“三哥,我不是這個意思……”
秦冽倏地一笑,“無妨。”
秦冽話畢,傾身去拿茶幾上的白玉茶壺,本來是想給自己倒杯茶,忽然余光掃見許煙面前空了的茶杯,茶壺一偏,率先給她添了茶。
他動作自然又隨意。
見狀,許煙微微擰眉,“謝謝秦總。”
秦冽聞言手里白玉茶壺一頓,抬眼看向許煙。
兩人對視,看出許煙眼底的刻意疏離,秦冽極輕的笑了一聲,“客氣,許……首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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