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冽話音落,在場的不單單是唐韻,就連沈白和牧津都是一驚。
唐韻盯著秦冽,眸子一緊。
看到唐韻的反應,秦冽心里有了數。
下一秒,他站起身走到唐韻跟前,用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,“那些照片,其實是煙煙放出去的,是嗎?”
唐韻,“!!”
見狀,秦冽輕笑,狹長的眸子低垂。
半晌,他抬眼,臉上笑意收斂,嗓音低沉道,“別跟她說我已經知道了。”
唐韻戒備依舊沒放下。
秦冽,“她讓你離開泗城,是為了你的安全考慮。”
唐韻抿唇不語。
秦冽轉頭看向牧津,“讓你的人送她走,越遠越好。”
牧津會意,給身側的手下使眼色。
手下迅速上前給唐韻松綁,隨后對她做了個‘請’的手勢。
唐韻一言不發,活動手腕,轉身離開。
走了幾步,眼看就要出門,停下腳步回看秦冽,“秦總。”
秦冽太眼眸。
唐韻,“謝謝。”
秦冽沒作聲,擺了兩下手。
待唐韻離開后,坐在沙發上的牧津和沈白也意識到了什么。
兩人臉色不比秦冽好看多少。
一個女人。
拿自己的清白爆料,為的是絕地反殺。
這個掙扎的過程里,她得對自己的人生多絕望。
或者換句話說,她得對自己身邊的人多不抱希望。
因為別無選擇,所以才會用最下策。
客廳里氣氛沉默長達五分鐘左右,沈白開口,“三兒……”
秦冽啞聲問,“滿月宴準備好了嗎?”
沈白,“全部通知到位。”
晚上七點半。
秦冽等到許煙約定好的時間最后一刻。
沒催,沒問。
許煙給他發信息的時候,他正在御景莊園外靠著車門抽煙。
看到信息,掐滅指間的煙,伸手從沈澤手里接過提前準備好的晚禮服邁步進門。
客廳里,許煙低頭喝著吳媽給她燉的燕窩。
除了早餐,她一白天都沒進食。
看到秦冽,她手里的勺子微頓。
秦冽闊步上前,懶散在她面前的茶幾上坐下,半點沒有工作時的殺伐果斷范兒,像個恣意慵懶的二世祖。
“慢慢吃。”
“不急。”
兩人距離近,尤其是腳尖,僅差分毫。
許煙掀眼皮看他,一瞬間,想到了兩人年少那會兒。
秦冽也是這樣。
玩世不恭,對誰都好。
也是因為這樣,她才對他滋生了不該有的念想。
思及此,許煙拿勺子的手一緊。
注意到她的細微反應,秦冽眸色稍暗。
緊接著,他又恢復如常,“怕貓嗎?。”
許煙汲氣,“什么?”
秦冽倏地一笑說,“今晚的晚宴,是沈白給他們家貓辦的滿月宴。”
許煙,“……”
這個蹩腳的借口,別說是許煙,就算是路上隨便抓個傻子都不會信。
但許煙沒拆穿。
今天她想了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