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疑,秦冽現在給她鋪的這條路最為便捷。
她捫心自問,人不蠢,是有幾分骨氣,但也不是非得沒苦硬吃。
燕窩喝了半碗,許煙放下湯碗。
她前腳放下湯碗,后腳秦冽就伸手把準備好的晚禮服遞給了她。
“試試。”
“應該合適。”
許煙,“謝謝。”
秦冽,“客氣。”
幾分鐘后,許煙上樓換晚禮服,薛碩湊過來跟秦冽說話,“三哥,那個邱姨有問題。”
秦冽抬頭,“嗯?”
薛碩說,“我覺得她一天到晚都在盯著前嫂子姐,不是正常的那種關心,而是監視。”
秦冽聞言沒立即接話,回手拿起許煙放在茶幾上沒吃完的小半碗燕窩,用勺往嘴里送了一口,嗓音低低沉沉道,“不護主的狗,留著有什么用?”
薛碩被秦冽這波吃燕窩的行為傻了眼。
數秒,反應過來后,身子站直幾分,神情不自然問,“那我把人……”
薛碩欲言又止,余下的話讓秦冽意會。
秦冽撩眼眸,準備接話,瞧見樓梯上許煙正下樓,不動聲色把手里的燕窩放下,站起身拍了拍薛碩的肩膀說,“你自己處理。”
薛碩,“明白。”
許煙提步下樓,跟秦冽視線相撞。
秦冽雙手抄兜,薄唇勾笑,“似乎還可以。”
許煙再次道謝,“謝謝。”
秦冽笑笑,“走吧。”
兩人并肩出門,上車后,秦冽傾身給許煙系安全帶的同時說,“沈白今天請了不少人,不過都是熟面孔,你不用太緊張。”
看著靠近的秦冽,許煙不適擰眉。
秦冽抬眼看到她的神情,心驟然一緊,微頓后,一秒后退,舌根犯苦,手撐著方向盤佯裝淡定道,“沈白那只貓你見過嗎?胖的要命,連腿都沒有。”
許煙,“沒見過。”
秦冽薄唇半勾,“待會兒讓你瞧瞧。”
許煙,“嗯。”
兩人之間氛圍隔閡又疏離。
只不過是誰都不捅破這層窗戶紙,維持著平和的表象。
隨著許煙話音落,車廂內陷入了沉默。
直到車抵達沈白給他們家‘猛虎’舉辦生日宴的酒店,秦冽才再次開口,“做錯事的不是你,你也不用唯唯諾諾,受害者有錯論,是蠢貨才會有的想法。”
許煙沉默看秦冽。
秦冽,“下車吧。”
許煙,“秦冽,你為什么幫我?”
秦冽輕笑,“大概是覺得心里有愧吧。”
許煙問,“因為那段婚姻?”
秦冽笑應,“或許?”
酒店宴會廳,沈白那只貓可謂是萬眾矚目。
不少人心里唾棄,但嘴上卻依舊說著恭維話。
“這貓好漂亮。”
“不僅漂亮,還很聰明,剛剛我喂它貓條,剛拿出來,它就知道那是什么。”
“貓隨主人,有沈總這樣的主人,貓能差到哪里去。”
聽著眾人吹捧的話,饒是沈白這樣見過大世面的人都不由得笑容發僵。
他以往只知道什么叫尬聊。
今天又解鎖了一項新認知,尬夸。
他正硬著頭皮接受眾人昧良心的夸贊,秦冽和許煙的出現吸引了一眾人的目光。
沈白暗松一口氣,如蒙大赦。
“是小秦總和許家那位。”
“什么情況?舊情復燃?”
“嘖,不好說。”
“不能吧,那牧家那位和邢家那位呢?不是說這兩位跟那兩位正談著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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