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愣幾秒,接話,“還,還沒有……”
許煙,“還是讓我舅舅想辦法去跟我媽知會一聲吧,畢竟,我媽也不是什么善茬。”
許煙這話,讓電話那頭的管家沒辦法接話,只能硬著頭皮道,“我,我會跟把您的話傳達給許總。”
物是人非。
如今的許總,早已不是昨天的許總。
跟管家掛斷電話時,許煙已經徹底清醒。
切斷電話,她盯著天花板發了會兒呆,起床洗漱下樓。
餐廳里,薛碩不知道正俯身跟秦冽說什么。
瞧見許煙,薛碩自覺閉上了嘴,直起身子跟她打招呼,“前嫂子姐,早。”
許煙,“早。”
跟薛碩打完招呼,許煙拉開椅子落坐,看一眼秦冽問,“昨天傷口遇水后還好嗎?”
秦冽抬眼,皺眉,“你怎么知道?”
說完,不等許煙回答,轉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側的薛碩,“你說的?”
薛碩,“是,是……”
是……吧……
是他非得說。
吃飽了撐的,大半夜不睡覺,非得等許煙回來說這些。
秦冽,“我不是跟你說別說嗎?”
薛碩,“……”
秦冽,“再有下次,你就收拾東西滾回虞城。”
薛碩,“是,三哥。”
秦冽冷眼看他,還想再說點什么,薛碩轉頭看向了別處。
薛碩此刻的內心:哥,別演了行嗎?你演技實在是太逼真了,我快接不住了……
兩人一唱一和。
許煙看在眼里,聽在耳朵里,聰明如她,一時間也難辨真假。
接下來的時間,許煙安靜吃早餐,偶爾跟秦冽說兩句話。
兩人的話題基本都是圍繞著許家的事、還有許煙準備創業的事。
“許老爺子那邊,你準備回去嗎?”
許煙道,“回。”
秦冽不解看她,“都這個時候了,你還回去做什么?是擔心有人說三道四,還是……”
許煙搖頭,“不是,就是單純想看許家沒落的樣子。”
秦冽戲謔,“理由很充足。”
許煙抬眼,盯著秦冽看一會兒,話題一轉念,出聲問,“你準備什么時候搬走?”
秦冽,“……”
許煙紅唇翕動,實在找不到什么好的借口,淡聲說,“我已經答應了邢鎮的求婚,這件事你是知道的,我們倆又是前夫妻關系,這段時間你一直住在我這里,傳出去,好說不好聽,我不想讓邢鎮誤會。”
許煙這幾句話已經足夠委婉。
還是看在他最近多次出手幫忙,昨天更加因為她還受了傷的份上。
秦冽臉上笑容凝固。
半晌,他身子往后靠,散漫輕笑,“未婚夫?你最近發生這么多事,他盡到過半點未婚夫的責任嗎?”
許煙不答反問,“未婚夫需要盡什么責任?”
秦冽道,“最起碼難道不應該在你危險的時候挺身而出?還有在你遇事的時候守在你身邊護著你?在你心情不好的時候……”
秦冽說著說著,讀懂了許煙的話外音。
她這哪里是真的問他未婚夫需要盡什么責任。
明明是在變相說他,他當初是她名正言順老公的時候都沒盡到過半點老公該盡的義務,現在又有什么資格指責邢鎮。
秦冽笑意凝固在臉上。
見他不再作聲,許煙也知道他理解了她的意思,抽了張紙巾擦嘴角,隨后站起身,聲音溫和卻疏離道,“為了我們彼此都好,你還是盡早搬走比較合適。”
秦冽掀眼皮看她。
許煙轉身離開。
目送許煙上樓,秦冽從兜里掏出煙盒,斜咬了一根在嘴前,又摸出打火機點煙。
點了幾次,手有些抖,沒點燃。
最后,氣笑,“搬走就搬走,有什么了不起……”
他緊張什么?
有什么可緊張的。
他一點也不緊張,一點也不害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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