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她還深知徐文瑞和秦康安的情分。
不敢想,秦冽在知道這個消息后,會受到什么樣的打擊。
因為徐文瑞不單單跟秦康安關系好,跟秦冽關系也親近。
有一件事她記得特別清楚。
那會兒她跟秦冽約莫五六歲的樣子。
徐文瑞每個周末都會帶秦冽去游樂場。
那會兒秦冽還曾跟柳寧嘟囔過,還不如讓徐文瑞當他爸爸。
恰好那是一次秦許兩家人聚餐。
為什么許煙記這件事特別清楚。
是因為那會兒許靜在回到許家后曾譏諷過柳寧,說她教子無方,居然說出這種話。
許煙那會兒其實挺羨慕秦冽的。
沒覺得柳寧對他的教育有什么問題。
反倒是覺得柳寧很寵他,他才活得如此無拘無束。
思及此,許煙呼吸一滯,思緒戛然而止。
許煙汲氣,“我帶他回家。”
說罷,許煙沒多言,走到沙發跟前彎腰去拍秦冽肩膀。
“秦冽,醒醒。”
“回家了。”
許煙話音落,秦冽緩慢睜眼。
在睜眼的剎那,醉意朦朧,無聚焦。
許久,才跟許煙的視線對上。
秦冽,“你來了。”
說著,秦冽伸手去牽許煙的手。
許煙沒動,任由他牽住。
見她沒躲,秦冽人頓了下,低頭看向兩人牽著的手。
就這么一瞬,秦冽眼眶有些紅。
過了一會兒,秦冽跟著許煙上車,沈白和牧津送兩人離開。
沈白,“時間太晚了,路上開車操心。”
牧津,“到家后,給我們倆發個信息。”
許煙隔著車窗跟兩人對視,紅唇輕啟,“好。”
跟兩人說完話,許煙打轉方向盤。
待許煙的車走遠,沈白出聲說,“剛剛三兒眼眶紅了,你看到沒?”
牧津接話,“看到了。”
沈白苦笑說,“老秦心里這段時間指不定多難受,硬挺著呢。”
牧津道,“秦叔意外去世,柳姨又把所有事怪在他頭上,他不難受才怪。”
這個話題太過沉重,沈白被壓得難受,吐口濁氣,“煙煙是個好女人。”
牧津,“確實。”
沈白,“我們三兒命好,兜兜轉轉,煙煙還在他身邊。”
牧津眸子里閃過一抹暗色,“這點的確讓人嫉妒。”
聽到牧津的語氣,沈白忽然來了精神頭,轉頭看向牧津說,“蕊蕊對你還那樣?”
牧津臉色驟冷。
君子報仇十年不晚,更何況只是個把小時。
沈白,“兄弟,不瞞你說,你跟蕊蕊這段感情,經常會讓我想到一句話,正緣固然重要,但孽緣實在精彩。”
牧津,“……”
彼時,許煙和秦冽在回程的路上。
一個安靜開車,一個坐在副駕駛側頭看窗外。
許煙余光掃秦冽一眼,提一口氣說,“有些人,有些事,我們沒辦法預料,沒辦法預知……”
秦冽,“我爸很在意徐……那個兄弟。”
秦冽本能想喊‘徐叔’,話到嘴前,實在喊不出口。
許煙,“我知道。”
秦冽,“不敢想,我爸在知道是被他出賣的時候心里該多難過。”
許煙唇角抿緊。
別說秦康安,她都沒辦法想象。
十多分鐘后,車抵達秦家老宅。
許煙把車停下,轉頭的一瞬,極低的喊了一聲,“秦冽。”
秦冽聞聲回頭,許煙傾身,猝不及防落吻在他薄唇……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