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半晌,許煙走到客廳接了杯水返回房間遞給詹琪。
詹琪身上被撕爛的衣服還沒換,接水杯的時候手都在抖,“謝謝。”
許煙倚靠在窗前,目光落在她身上,又落在她脖子間的撓痕上,不自覺擰眉,“你現在還好嗎?”
她剛剛不說話,就是在給她自我調節的時間。
詹琪喝了口水,深呼吸,抬眼,嘴角艱難扯出一抹笑,“好多了。”
許煙問,“需要陪你聊聊嗎?”
如果她不需要,她就只靜靜陪伴。
詹琪抿唇,數秒,看著許煙說,“我之前其實見過你。”
許煙挑眉。
她沒印象。
詹琪說,“在你跟三哥的婚禮上,你很漂亮。”
許煙,“……”
她跟秦冽當初是隱婚。
但是交好的幾大世家,還是請了的。
畢竟,他們倆聯姻的事,在這幾大世家中也瞞不住。
詹琪話落,低垂眼眸看水杯,繼續說,“我到現在都能記得你在三哥下跪給你戴婚戒時你的笑,是真心幸福的笑。”
許煙汲氣。
很多事情是這樣的。
你以為藏得很好。
不想,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。
見許煙不說話,詹琪抬頭,盯著許煙看了會兒,提提唇說,“你們離婚那會兒,我特別佩服你,那樣深愛的人,你說放手就放手。”
許煙從回憶里抽身,“你不也是?”
詹琪握水杯的手攥緊,“我是迫不得已。”
許煙,“嗯?”
詹琪低頭喝水,沒回答。
……
許煙從詹琪這里離開時,詹琪親自送她出門。
走到門口,詹琪沖她晃了晃手里的手機,“隨時聯系。”
許煙莞爾,“隨時給我發信息。”
詹琪淺笑點頭,“嗯。”
秦冽走在許煙身側,沈澤則是跟在兩人身后。
進電梯,秦冽出聲問,“你們倆聊了什么?”
許煙靠著電梯壁,“什么都沒聊。”
秦冽輕笑,“嗯?”
許煙回看秦冽,“確實什么都沒聊,我只是陪著她呆了會兒,知道的信息,只是皮毛,看得出來,她不想跟我深聊任何話題。”
許煙說完,秦冽笑笑說,“我以為你們倆剛剛聊的很好。”
許煙,“表象而已。”
如果換作以前,單單詹琪歡快的性子,就能單方面跟許煙打成一片。
可如今,詹琪也不再歡快。
兩個都不太擅長交際的人聊天,自然是中規中矩,有一搭沒一搭。
許煙話畢,電梯徐徐下降。
等到三人跨步出電梯的時候,許煙忽然止步回頭看著沈澤說了句,“沈家是不是有人特別不喜歡詹琪?”
沈澤聞言一愣,腦子里搜索了一圈,“沒有吧?”
許煙,“沒有嗎?”
沈澤說,“詹琪那丫頭又懂事又活潑,誰會不喜歡啊,也就……”
‘就’什么,沈澤臉色突變,閉上了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