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狀,許煙心里有數,看破沒點破,邁步出電梯,隨口說,“做人別太過,兔子急了還咬人不是?”
沈澤一臉便秘神色。
對于兩人的對話,秦冽聽得云里霧里。
走了幾步,秦冽伸手自然的去摟許煙的腰。
在她皺眉看向他時,他一本正經的問,“最近媽的情緒你覺得怎么樣?”
許煙不說話,低垂眼眸掃他的手。
秦冽繼續道,“霍家那邊,你要提防。”
許煙,“秦冽,你最近到底在做什么?”
秦冽低笑,“追妻,不明顯嗎?”
聽到秦冽的話,許煙嘴角輕扯兩下,似笑非笑,“秦總,你當我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,你動動嘴,勾勾手指,我就乖乖回心轉意?”
秦冽,“那必然不是。”
秦冽湊近許煙幾分,低聲說,“現在我情況特殊,你心疼我。”
許煙,“……”
不得不說,秦冽是懂得拿捏人心的。
但也不得不說,現在的秦冽確實讓人心疼。
即便他表面表現得再釋然,他內心的痛苦掙扎,所有人都心知肚明。
從小一帆風順的大少爺,為了心中的信仰,眼睜睜看著自已的至親慘死在自已眼前。
這種打擊,可想而知。
見許煙不說話,秦冽眼里笑意淡了幾分,但即便如此,依舊跟她打趣,“你看,我目的達到了,你又心疼我。”
許煙淺吸氣,“秦冽……”
秦冽,“我等老沈一會兒,讓沈澤送你去上班。”
說完,秦冽落在許煙腰間的手一松,轉頭給沈澤使眼色。
沈澤會意,忙不迭上前接力,“煙煙姐,我送你去上班。”
許煙,“……”
許煙沒接沈澤的話,目光落在秦冽身上。
秦冽此刻已經轉身,背對著她,用手攏著風點了根煙。
吸煙入肺,秦冽吐一口煙圈。
那股憋悶的情緒總算隨著吐煙圈得以舒緩。
他不想在許煙面前表現得太慘。
賣慘,是為了讓她心疼。
她看得出來。
真慘,她有看得出來。
另一邊,秦冽他們離開后,沈白看著詹琪眉峰皺出一個淺‘川’,開口說,“搬家吧。”
詹琪站在飲水機前,剛剛許煙給她倒的那杯水喝完了,她低頭重新接了一杯,“不用,我在這里住的挺好的。”
沈白站在她身后,雙手叉腰,“住得挺好?”
詹琪,“嗯。”
沈白,“你確定?那你告訴我,剛剛發生的那是什么?”
詹琪喝水沒回頭,“意外。”
沈白被她這副云淡風輕的樣子氣笑了,叉著腰在地上來回踱步幾圈,嗤笑,“意外?發生這么大的事,你就一句輕飄飄的意外?你知不知道,如果我再晚來半步,你就,你就……”
你就什么,后面的話沈白說不出口。
沈白話畢,詹琪握水杯的手一點點攥緊,但說話語氣依舊平靜,“但你來了,一切不好的事都沒發生,不是嗎?”
聽到詹琪的話,沈白慍怒,伸手落在她肩膀上,將人轉過來,怒氣沖沖說,“詹琪,你特么是不是聽不懂人話,我說讓你搬家,今天就搬,你……”
沈白話沒說完,人怔住不動。
詹琪哭了。
雙眼通紅,豆大的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滾……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