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冽話落,邢鎮眼淚滾落。
擔心被秦冽笑,邢鎮抬手抹了把臉上的眼淚,故作鎮定說,“何止是沒醒,生命垂危。”
秦冽往前兩步。
邢老爺子英雄一世,此刻面色發白的躺在病床上,沒有絲毫血色。
秦冽低頭看了會兒,內心不免觸動,徒生一抹悲涼。
秦冽說,“你現在有什么打算?”
邢鎮道,“是霍家人下的手。”
秦冽回頭,“有證據?”
邢鎮強忍怒意說,“就在昨天上午,霍鎮洲來醫院探望了我爺爺。”
邢鎮說完,伸手揪住了秦冽的衣領,“上次你怎么不多提醒我一句,霍鎮洲根本就是個畜生……”
秦冽不動,“抱歉。”
邢鎮聞言僵了僵,扯著秦冽衣領的手一松,“抱歉,我情緒太過激動,我……”
秦冽,“沒事。”
邢鎮現在的情緒,秦冽能理解。
秦康安出事那會兒,他也是如此。
雖然不至于給身邊的人甩鍋,但情緒也同樣沒辦法控制。
秦冽的話,讓邢鎮越發羞愧,人往后退兩步,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說,“我真的后悔,為什么就沒多個心眼……”
他那會兒覺得霍家和邢家關系也算湊合。
霍鎮洲打小也沒少在邢老爺子眼皮子底下玩兒,還一度跟邢聘關系交好。
誰能想到呢?
秦冽,“人性這種東西,最不好琢磨。”
邢鎮,“你說他怎么敢!!”
秦冽說,“霍鎮洲現在沒什么不敢的,他現在屬于破釜沉舟。”
很多事,他得以防萬一。
邢家始終沒表態站秦家還是霍家。
在霍鎮洲心里,這就是個大麻煩。
萬一邢老爺子站隊秦家,萬一邢老爺子愿意竭盡全力動用自已的人脈幫秦冽一把。
那霍鎮洲這段時間的努力,將全會付之東流。
所以,霍鎮洲就算是冒險一搏,都不會允許這種情況出現。
秦冽話畢,邢鎮臉色沉了沉,“秦冽,搞垮霍家,你有幾成把握。”
秦冽笑笑,“想聽實話?”
邢鎮,“是。”
秦冽說,“六成。”
邢鎮皺眉。
六成。
這個概率,說大不大,說小不小。
但是對于他們這些商人而言,往往投資就是沖著獲益去的,這種博概率,而且還是這種小概率的事,他們從來不做。
看出邢鎮有所遲疑,秦冽道,“你想好,霍家現在,肯定不會放過邢家,如果他有心放過邢家,這次的事就不會出現。”
說罷,秦冽又補了句,“何況,霍家背后還有人,按照你上次跟我說的,對方應該在霍鎮洲之前就聯系過邢老爺子,而且邢老爺子就算沒直面拒絕對方,也沒同意對方的條件……”
邢鎮默聲。
秦冽,“該說的我都說了,多說無益,你自已考慮。”
邢鎮,“秦冽。”
秦冽,“你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