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話原本都是渣男語錄。
從許煙嘴里說出來,變了個味兒。
秦冽聽著,眉峰輕挑,眼底笑意更濃。
兩人對視,許煙神色平平,像極了兩人之間的上位者……
數秒,秦冽低頭,嘴角噙笑,“是,許總說的對。”
……
吃過早飯,兩人開車前往醫院。
薛碩開的車,他趁機去探望豹哥。
車上,許煙詢問起豹哥現在的情況。
薛碩手握方向盤,比之前情緒平靜了許多,“還是那樣兒。”
許煙,“聽說約了專家會診。”
薛碩調侃,“植物人,會不會診都一樣。”
說罷,薛碩從內視鏡里看許煙,又笑著說,“其實我覺得他現在這樣也挺好的,你想,他勾心斗角這么多年,如今終于不用勾心斗角了……”
何止不用勾心斗角。
連腦子都省得轉。
薛碩說完,許煙接話,“你這話千萬別讓豹哥聽到。”
薛碩,“他聽到還能怎么樣?起來打我啊。”
看著談笑風生的薛碩,許煙唇角無意識彎起一抹淺笑。
人類骨子里的堅韌總是無窮無盡。
挺好。
只要活著,只要清醒著還能支配自已,日子就還得繼續不是?
說話間,車抵達醫院。
車停下,許煙和秦冽一左一右下車。
住院部不同,兩人沒等薛碩。
走到邢老爺子所在的住院部,乘電梯去往他所在的樓層。
下電梯,兩人剛邁步,就看到樓道里黑壓壓的人群。
不是普通人。
除了邢家那幾位當家人,剩下的就是保鏢。
看到這一幕,許煙和秦冽不由得對視。
氣氛不對。
下一秒,一個踩著高跟鞋,一身黑色西服套裝,紅色卷發的女人上前跟兩人打招呼。
女人先是跟秦冽打招呼,隨后拉住許煙的手說,“你們兩口子總算來了。”
面前的女人,許煙認識。
是邢鎮的二姐。
邢聘。
之前兩人見過幾面。
其中有一面許煙記憶頗深,是當初邢鎮在學校里惹事,對方的錯,卻把邢鎮打的頭破血流。
雙方都被叫了家長。
按理來說,家長來學校,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。
可邢聘不是一般人。
邢聘進門,都沒等老師說話,直接走到邢鎮跟前問,“是你的錯還是對方的錯?”
邢鎮那會兒還哭鼻子呢,“不是我的錯,二姐,我……”
沒等邢鎮把話說完,邢聘轉身一巴掌就甩在了對方臉上。
當時那個場景,別說挨打那個男生了,就連老師和男生的家長都懵了。
許煙那個時候就在邢鎮身邊站著。
邢鎮原本哭呢,一個哭嗝,直接愣了。
等到對方家長反應過來想還手,邢聘一抬手,門外進來四個保鏢。
邢家的保鏢都是練家子。
對方家長哪里是他們的對手。
只有吃虧的份。
猶記得最后男生一家子灰溜溜離開時,男生母親擰著男生的耳朵罵,“你招惹誰不行,非得招惹他做什么?你知道那是誰嗎?那是邢家的小少爺,邢家四個女兒,就那一根獨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