湯舒說完,沒看許煙,仰頭把杯子里的果酒一飲而盡。
看出湯舒眼神里的荒涼,許煙拿起桌上的酒瓶給她添酒,一臉認真問,“這是不是就叫殃及池魚。”
湯舒原本挺難受,在聽到許煙的話后,抬了下眼,唇角彎起一抹弧度。
兩人對視,誰都沒繼續這個話題。
過了一會兒,湯舒再次開口,“你跟應營看起來關系不錯。”
許煙抿酒,實話實說,“還可以。”
湯舒,“我知道很多人對他印象都不好,你呢?”
許煙,“我不喜歡從別人口中認識某個人。”
湯舒會意,“看來你對他印象不錯。”
許煙回看湯舒,忽地一笑,“怎么說呢,最開始其實印象一般,談不上好,也談不上壞,但是覺得他是個反派,但是后來發現,他人還不錯,最起碼對我還不錯。”
對于應營對她多次出手相救的事,許煙沒提。
倒不是她防著湯舒。
實在是她在這個圈子里多年學習來的生存之道——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無。
好在湯舒也沒繼續再問。
杯中酒喝完,湯舒率先起身,“下樓吃飯吧。”
許煙,“好。”
客隨主便。
幾分鐘后,兩人出現在客廳。
看到湯舒,秦冽站起身打招呼,“湯總。”
湯舒,“秦總,好久不見。”
秦冽,“好久不見。”
兩人站著打招呼,應營懶散倚靠在沙發里擺弄手機,“虛偽。”
幾乎是一瞬間的事,湯舒臉色變得難看。
不過應營毫不在意,抬眼看她,眼底還劃過一抹譏諷。
見狀,許煙適時插話,“湯總,我餓了,是不是可以開飯了?”
許煙這個轉移話題的方法自然得當。
湯舒淺吸一口氣,嘴角扯出一抹笑,“走吧。”
晚餐基本都是湯舒親自下廚。
傭人也有做幾道。
但無一例外,都是許煙喜歡的口味。
幾人各懷心思落坐,應營掃了一眼餐桌上的飯菜,身子往后靠,“我一直以為湯總只擅于心計,沒想到廚藝也不錯,難怪能……”
‘能’什么,應營沒繼續往后說。
但是他眼底的嘲弄已經表現得很明顯。
他是在暗戳戳提湯舒和丁鵬的事。
湯舒聞言,臉色微僵。
眼看氣氛陷入尷尬,許煙淺吸一口氣,伸手拿起手跟前的公筷給應營夾菜。
應營撩眼看她。
接受到他似笑非笑的眼神,許煙淡著臉開口,“吃菜。”
應營單手托腮,朝許煙眨巴眼,“我剛剛說什么來著?你對我……”
不等應營把話說完,一旁秦冽夾起一塊生魚片塞進了他嘴里。
應營噎住,“……”
秦冽,“有一句老話不知道應少有沒有聽過。”
應營只顧著咽飯菜,沒辦法說話,狠狠回瞪秦冽一眼。
一旁許煙接著秦冽的話往下說,“食不言寢不語。”
兩人一唱一和,默契十足。
應營咽下口中的飯菜,“我學識淺薄,打小又沒爹沒媽,沒聽過這些。”
說著,應營轉頭看著秦冽嗤笑,“不過我倒是有聽過另一句老話,夫唱婦隨。”
秦冽對他這句話挺受用,狹長眸子半瞇含笑。
緊接著,應營話鋒一轉又說,“但,你們倆是夫妻嗎?我怎么記得,你們倆是姐弟呢?”
秦冽眼底笑意頓收。
應營,“秦總,做人貴有自知之明。”
秦冽皮笑肉不笑接話,“受教。”
這頓飯吃的‘硝煙四起’。
應營無差別攻擊每一個人。
一頓飯下來,除了他自己,每個人臉上都不同程度的難看。
飯后,擔心應營再跟湯舒起沖突,秦冽把人喊到了院子里。
走到院子里,秦冽從兜里掏出煙盒,自己敲出點了一根,隨后把煙盒扔給了應營。
應營原本沒想抽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