湯舒雙手緊緊抓著薄毯,“已經上過藥了。”
許煙,“這雙腿廢了嗎?”
湯舒臉色難看,強裝鎮定,“沒有。”
說罷,湯舒抬眼看許煙,勉強扯出一抹笑,“他那個人,是不會給自已留下后顧之憂的,我現在在泗城也算是有頭有臉,如果我真的有什么,肯定會有好事的人去調查,到時候他免不了惹一身騷……”
許煙,“嗯。”
聽到湯舒說腿沒事,許煙一刻懸著的心落地。
湯舒,“謝謝你今天能來。”
許煙,“前陣子你要求我每周去你那邊吃飯留宿,是不是在演戲給他看?”
話已經說到這份上,湯舒苦笑點頭。
已經完全沒有瞞下去的必要。
湯舒伸手牽許煙的手,把人拉至跟前,讓她低頭,湊到她耳邊,把事情始末跟她說了一遍。
許煙聽完,側頭看她。
湯舒,“我原本想不告訴你,悄然無息的解決這件事。”
許煙,“你跟他在一起這么久,難道還不清楚他的為人?如果他真的感覺到自已的生命或者權勢受到了威脅,以他的性子,就算死,也會鬧得人盡皆知,最好再拉幾個墊背。”
不得不說,許煙雖然沒跟丁鵬相處過,但很了解他。
湯舒汲氣,承應,“你說的對。”
許煙,“從長計議吧。”
想到還得繼續跟丁鵬周旋,湯舒攥著毯子的手越發攥緊幾分,指尖掐入了掌心。
許煙和湯舒正聊著,樓下響起一陣打斗聲。
兩人對視一眼,皆是狐疑。
湯舒說,“你去看看發生了什么。”
許煙回應,“嗯。”
說著,許煙邁步出門。
她剛走出門,就看到了行色匆匆上樓的傭人。
看到許煙,傭人出聲說,“大小姐,丁總讓我帶您和湯總下去。”
許煙把頭偏向紅木雕刻的護欄,“樓下……”
傭人,“是小應總。”
許煙挑眉,“應營?”
傭人低眉順眼,“是。”
許煙,“知道了。”
說完,許煙折身回到臥室,彎腰給湯舒整理腿上的薄毯,小聲說,“是應營。”
湯舒眸子一緊。
許煙,“他讓傭人帶我們倆下去。”
湯舒,“我不下去。”
許煙,“走吧,事到如今,還有什么不能擺到臺面上的。”
湯舒,“……”
許煙,“這么多年了,有些事該解決解決了。”
湯舒,“……”
幾分鐘后,兩人出現在樓下。
應營此刻已經跟丁鵬的保鏢打了幾個來回。
最后被秦冽出手制服。
看到湯舒和許煙,應營眸子里閃過一抹不平靜的光,緊接著,眸光漸暗,恢復漠然,轉頭去喝茶。
丁鵬看著他呵斥,“這么多年了,一點長進都沒有,你看看阿冽,看看你妹妹,再看看你。”
丁鵬話音落,應營撩眼皮,譏諷道,“你讓我看什么?”
見他油鹽不進,丁鵬冷著了道,“我待會兒就給天華打通電話,問問他這些年到底是怎么教育你的!!”
應營無所謂嗤笑,目光一偏,落在了湯舒的腿上,笑容僵住,冷聲問,“你的腿怎么了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