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營從湯舒別墅出來后沒有立即離開,而是坐在車里抽了許久的煙。
看著手里的三樣東西,應營嘲弄笑出聲。
都說遲來的深情比草賤。
原來遲來的母愛也是如此。
許煙是否稀罕這份母愛他不清楚,反正他不稀罕。
乳牙,金鎖,財產。
這三樣東西,他一樣都不在乎。
連續抽了四根煙,抽到嗓子發干嘴里發苦,應營把指間的煙蒂彈飛出車窗外,拿起手機撥通了許煙的電話。
彩鈴響了會兒,電話接通,許煙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,“怎么了?”
應營調侃,“喊哥。”
許煙,“……”
應營,“怎么?不愿意?”
許煙語氣淡淡,“如果你沒有別的事,我就掛了。”
說著,許煙把手機拿離耳邊,作勢就要掛斷電話。
眼看她就要掛斷,應營戲謔的聲音響起,“還沒睡吧?我待會兒去你那兒。”
許煙狐疑,“有事?”
應營嗤笑,“給你送禮物。”
是的。
沒錯。
湯舒把許煙那份東西給了應營。
讓應營帶給她。
聽著應營玩世不恭的調調,許煙猜不出他這句話幾分真幾分假,“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……”
許煙拒絕的話就在嘴前,應營率先開口打斷了她的話,“重要,非常重要。”
許煙不信,默聲。
應營,“我保證是讓你一眼過后終身難忘的東西。”
許煙淺吸一口氣,依舊不信,但也懶得繼續跟應營在電話里拉扯,“你現在送過來。”
說罷,許煙沒再說第二句話,也沒等應營再說什么,直接掛了電話。
聽到電話被切斷,應營嗤笑一聲,把手機一個拋物線扔在了副駕駛座椅上,緊接著,一腳油門,打轉方向盤。
另一邊,許煙在接完應營這通電話后,手捧著熱牛奶出神。
秦冽坐在她對面,見狀,傾身發問,“怎么了?”
許煙掀眼眸看他,“應營說他現在要過來。”
說完,許煙又補了句,“給我送東西。”
秦冽好奇,“這么晚了,給你送什么?”
許煙搖搖頭,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秦冽,“故弄玄虛。”
半小時后,應營的車疾馳駛入秦家老宅。
停穩前一秒,一個急剎車,夜幕里,輪胎和地面電光火石,發出刺耳聲響。
秦冽傾靠在沙發里,修長手指抵著下頜,聲音散漫含笑,“回頭有時間的話,帶他去醫院瞧瞧。”
許煙,“你覺得他腦子有病?”
秦冽,“何止有病,看樣子還病得不輕。”
兩人正說著,病得不輕的應營推開車門,踩著一雙高筒靴下車。
不多會兒,應營推門而入,沒換拖鞋,邁步走到許煙身邊坐下,隨手把湯舒給她的東西遞給她。
看著遞到面前的東西,許煙不為所動。
應營,“怎么不接?怕有毒?”
許煙沒理會他的激將法,出聲問,“什么東西?”
應營戲笑,“好東西。”
許煙,“……”
說了等于沒說。
白問。
應營話落,見許煙始終沒個反應,把文件袋和兩個小盒子一同丟進她懷里。
許煙本能去接,防止東西掉落。
應營輕笑,“打開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