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冽,“不好的情緒是要采用適當的渠道發泄,這不是很正常?”
秦冽把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,許煙也沒再藏著掖著,吁了一口氣說,“在我剛入行那會兒,我就聽說過很多關于她的事。”
她。
指的是湯舒。
許煙說著,抿抿唇,繼續說,“不瞞你說,我那會兒曾一度勵志要成為第二個她。”
她甚至沒想過超越湯舒。
只想著如果能復刻,已經是一種莫大的成就。
倒不是她妄自菲薄。
而是在當時她的了解和認知里,湯舒這樣一個沒身份沒背景的女人,能一步步為自己闖出一方天地,還能勇于揭露黑暗勢力‘庇佑’別人。
這樣的魄力,能復刻,就足以讓她滿足。
她從來沒想過,湯舒會跟她有所牽扯。
更沒想過,湯舒會是她的親生母親。
余下的話許煙沒說,不過秦冽也能猜到個七七八八。
兩人沉默了會兒,許煙深吸一口氣,用腳尖踹秦冽的腿。
秦冽低頭,“嗯?”
許煙,“晚安。”
秦冽挑眉,“?”
許煙,“早點休息。”
很明顯,許煙這是在下逐客令。
看著許煙一本正經的臉,秦冽被氣笑,“我沒記錯的話,‘提起褲子不認人’這句話好像是形容男人的吧?”
許煙輕抬下頜回看他,神色如常說,“大清都滅亡很久了,現在提倡男女平等。”
聽到許煙的話,秦冽笑著點點頭,“行。”
許煙,“時間不早了,秦總早點休息。”
秦冽,“許總也是。”
說完,秦冽掀開被子一角起床下地。
剛剛洗過澡,他現在身上只穿了一條平角褲。
許煙掃了他結實的腿部肌肉,腦海里頓時浮現出一些不可描述的場景,頭一偏,看向別處。
秦冽回頭,恰好看到許煙閃躲的眼神。
秦冽調侃,“許總這是害羞?”
許煙眼睛閉著,云淡風輕說,“秦總想多了。”
秦冽,“那你躲什么?”
許煙,“不是躲,是沒什么看頭。”
秦冽,“……”
說一個男人沒什么看頭,僅次于說這個男人不行。
秦冽聽在耳朵里,微愣,怒極反笑。
許煙,“麻煩秦總離開的時候幫我關門。”
秦冽嗤笑,“行。”
過了一會兒,隨著關門聲響起,許煙翻了個身,眉眼里是掩藏不住的笑意。
另一邊,秦冽回到房間后,站在落地窗前撥通了牧津的電話。
彩鈴響了會兒,電話接通,秦冽沉聲開口,“丁鵬那邊怕是會有所動作。”
牧津,“聽說你今晚去見了丁鵬?”
秦冽回應,“嗯,跟我打了一頓感情牌。”
牧津揶揄,“你妥協沒?”
秦冽,“我倒是有心為愛妥協,可惜,我老婆也沒有原諒他的打算。”
牧津,“你這句話我已經錄音,回頭就交給師父。”
秦冽嗤笑,“沒事,師父不會介意,他老人家知道我現在追妻困難。”
調侃過后,秦冽語氣變得嚴肅幾分,“丁鵬那個人讓我捉摸不透,派人盯緊了,看看他接下來會有什么舉動。”
牧津,“放心。”
說罷,牧津頓了頓道,“有件事我現在說有些不合時宜,但又必須得說。”
秦冽好奇,“嗯?”
牧津,“我跟徐蕊下個月初舉辦婚禮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