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城洲,“老李,這些年我其實一直在想,什么樣的人生才算成功,是站在事業巔峰,還是有足夠的錢,又或者像我大哥一樣有一定權勢,后來發現,都不是。”
司機不吭聲,從內視鏡里看霍城洲,等待他的下文。
霍城洲也沒讓他失望,下一秒,閉上眼悠悠的說,“只有你心安穩,生活安逸,這一生才算是真的成功。”
司機,“……”
霍城洲這個認知高度,司機達不到。
他每天起早貪黑,就為了每月那點有數的工資。
他的工資雖說比起普通員工已經多很多,但拋去房貸、車貸、各種生活開銷,剩下的也就勉強夠維持生活。
什么心安穩、生活安逸。
能懂。
但沒辦法共鳴。
接下來的一段路,司機再沒作聲,一路把霍城洲送回了家。
等到車停穩,霍城洲進家門,司機站在車下滿面愁容的長嘆了口氣。
誰能想到呢。
一個上市公司,一個根基頗深的家族企業,竟然還會面臨易主。
秦冽指定不會留他。
臨老了,還得再找工作。
一周后。
一周時間的發酵,事態越演越烈。
入局的都是人精,步步為營。
霍城洲跟秦冽達成協議后,并沒有立即去監獄探望霍鎮洲,而是頗有耐心的一直等。
等到霍鎮洲主動托人聯系他。
他才一副不情不愿的樣子現身。
現身前,他給秦冽打了通電話,“三哥,如果你信得過我,你待會兒約丁鵬出來喝個下午茶。”
秦冽彼時正陪著許煙逛街。
難得的閑適。
秦冽瞧許煙一眼,沒拒絕,“知道了。”
霍城洲,“謝謝。”
秦冽,“霍老二。”
霍城洲,“嗯?”
秦冽,“你小子哪里都好,唯一做錯的,就是投錯了胎。”
聽到秦冽的話,霍城洲原本陰沉的臉染了笑,“有三哥這句話,我這輩子也算值了。”
秦冽輕笑,掛了電話。
電話切斷,霍城洲收起手機,推門下車。
約莫過了十多分鐘,他出現在探監室。
一周時間不見,霍鎮洲不僅消瘦了一圈,還老了不少,就連頭發都全白了。
看到霍城洲眼底的詫異,霍鎮洲嘲弄的笑,“怎么?沒想到我會變成這樣?”
霍城洲拉開面前的椅子坐下,實話實說,“確實沒想到。”
霍鎮洲,“還有更慘的。”
霍城洲靠在椅子里不作聲。
看著霍城洲不以為然的臉,霍鎮洲笑了笑,調整了下坐姿,“看到你這樣,我就放心。”
霍城洲聞言,沒細問,而是不耐煩開口,“你找我到底什么事?”
瞧出霍城洲眼底的厭惡,霍鎮洲身子往前傾幾分,試圖伸手握他的手,在看到霍城洲向后閃躲拉開距離后,深吸一口氣,沒再動,聲音干啞說,“城洲,看在我們兄弟一場的份上,你救我一次,就一次……”
霍城洲,“我怎么救?”
霍鎮洲,“你如果不救我,我就得死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