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醫護人員擔憂的眼神中她明白,她一定傷的不輕。
再后來,她在被推入重癥監護室后徹底清醒,護士告訴她,她下半輩子只能依靠輪椅度日……
也是在重癥監護室,她第一次見到秦冽。
秦冽看她的眼神很復雜,不可置信,又不得不信。
李梅正想著,坐在駕駛位的應營忽然開口,“梅姨,你現在是?”
李梅說,“送我去警局。”
應營狐疑抬眼。
李梅在內視鏡里跟應營對視,“我想去看看秦冽,順便,想報警……”
應營,“……”
應營載著李梅出現在警局,是半小時后。
李梅先報的警,把當年封建中對自己做的那些事全盤托出。
當年很多東西她都留了證據。
如今成了扳倒封建中的利器。
等到把證據都提交后,她又提出要見秦冽。
經過層層審批,最終答應了她的請求。
……
探視室里,李梅如愿見到了秦冽。
秦冽滿是歉意的看向李梅,“梅姨,抱歉,我沒有信守當年的承諾。”
她曾答應過李梅,不會再讓她回京都。
李梅坐在輪椅上,嘴角含笑,“誰說的?答應我的你都做到了。”
秦冽,“這次的事我不該把您牽扯進來。”
李梅,“即便你不想牽扯我,我在知道后也不可能袖手旁觀。”
說完,李梅看著秦冽笑著說,“如果沒有你,就沒有現在活生生的我。”
秦冽說,“梅姨,待會兒讓應營送您回去。”
李梅搖搖頭,“我不回去了,我準備以后就留在京都。”
秦冽蹙眉。
李梅笑笑,“秦冽,十年前,你不敢置信你道貌岸然的老師會養情人,甚至會派人殺害自己的情人,現在呢?你信了嗎?”
聽著李梅的問題,秦冽如鯁在喉。
當年牧津給他發信息,說無意間發現封建中在外面養了個情人,還生了孩子。
甚至情人住的地方比封建中跟李婉茹住的小區要高檔千倍萬倍。
獨棟別墅,傭人無數。
他不信,親自去查。
不曾想,等到他查到李梅身上時,竟然見證了一場明目張膽的殺人滅口。
他到現在都能想起來在重癥監護室跟李梅說話的場景。
李梅看他的眼神里滿是怨毒和嘲諷,“怎么?封建中派你來繼續殺我?”
秦冽,“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是我老師要殺你。”
聽出秦冽的弦外音,李梅先是眼底閃過一抹錯愕,隨后眼底嘲弄更濃,“證據?我躺在這兒不就是最好的證據?”
李梅到底是沒給秦冽提供什么有力證據。
秦冽那會兒對封建中一腔的信任,根本不信他會做出這種事。
最后的最后,也不知道那個時候當下是出于一種什么樣的情緒,秦冽最終還是保護了李梅,把她帶回了泗城,為了護她安全還出資建了一處養老院……
或許,那個時候的他就是懷疑封建中的。
只是沒有有力證據,又出于多年師恩。
想到這些,秦冽雙手攥緊,手背青筋暴起,被親近之人背棄的惡心感猶如浪潮一波又一波向他襲來……
李梅,“是時候該有個了結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