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么一番捯飭,在帶上個帽子,到是讓他瞬間變成了一個不修邊幅的貨運司機,他這副妝容,他不主動表明身份,廠子里那些人是認不出來的。
倆人下樓找個地方填飽肚子,就開車直奔陳二虎的廠子。
到了大門口,梁友峰就故意粗著嗓子喊道:“大爺,柱子讓我們來拉貨的,他說跟你們打過招呼了。”
看門的還是昨天那老頭,不過昨天蘇渝北也好,梁友峰也罷,都收拾得干干凈凈,可現在一身又臟又臭的貨運服,還都帶著個帽子,臉上化了妝,還胡子拉碴的,明顯就是倆長期跑長途的貨運司機。
大爺掃了一眼,根本就沒認出來,他直接道:“等著。”
說完拿起座機打了進去,過了一會大爺道:“進去吧。”說完一按遙控器,大門是緩緩打開。
梁友峰一踩油門,車就開了進去,這會正好八點,后邊還跟著一些工人,其中就有那個又瘦又小的記者。
昨天他是白白凈凈的,給人很清秀的感覺,但今天卻是把臉弄得又黃又黑,給人一種營養不良的感覺。
他旁邊還跟著個男子,連鬢絡腮胡,嘴里還叼著煙,時不時就看看他。
就見這男子吐出一口煙霧壓低聲音道:“小櫻你有把握嗎?”
黃月櫻壓低聲音道:“二哥你就放心吧,肯定不會牽涉到你的。”
如果蘇渝北在的話肯定會很是驚訝,因為他昨天根本就沒看出這位勇敢的記者同志是個女孩。
不過這也難怪,黃月櫻一頭短發,還穿著男人的衣服,大冬天的衣服很厚,蘇渝北又沒透視眼,光用看的,還真沒辦法一眼看出對方是女的。
在有黃月櫻也沒說自己是女的,她也是怕說了,蘇渝北更不讓她進廠了,一個大男人進廠都有危險,更何況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了。
黃月櫻口中的二哥皺著眉頭呼出一口氣,顯然還是有些擔心,可這忙又不得不幫,前年他母親病重,當地跟省里的醫院都看不了,還是黃月櫻幫他聯系京城的大醫院,才讓他母親撿了一條命。
現在黃月櫻求到他,這事自然是要幫的。
不過他卻還是很擔心。
這邊梁友峰在廠里人的指揮下到了庫房這邊,蘇渝北下車把貨箱的車門打開,很快廠里的人就開始往上邊運貨,都是成箱的豆制品。
不遠處黃月櫻正跟廠子里一個頭交涉,這是個禿頂男子,大冷天他披著個軍大衣,敞著懷,是真不怕冷。
就見他道:“老二你這弟弟也太瘦了吧?跟個小雞仔似的,行嗎?”
鄭海趕緊遞過去一根煙,然后給他點燃,這才陪著笑臉道:“張頭我這弟弟是瘦了點,但卻有一把子力氣,你放心絕對不會耽擱咱們的生產任務。
真要是因為他耽擱了,您大嘴巴子抽我。”
說完鄭海左右看看,發現沒人,趕緊偷偷把一個信封塞進了張杰仁的兜里。
張杰仁把手放進去捏了捏,隨即滿意一笑道:“那就看在你的面子上讓他在這干了,但丑話說前邊啊,干的不好,或者偷懶,我讓你們倆一塊滾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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