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斯年!”季蕙蘭著急追上去。
但季斯年沒走幾步,身體就被逼退回來。
因為前方的路被顧言澈擋住了。
他面色冷峻,宛若蒙著千年寒冰,眼神布滿殺意,一步步朝季斯年走來,逼著季斯年不停后退。
“斯年——”季蕙蘭追上了季斯年,也看到了對面的顧言澈,心神一凜。
“你想去哪里,季教授。”顧言澈重新將季斯年和季蕙蘭逼回了剛才的角落里。
“沒有,斯年是想去洗手間。”季蕙蘭道。
顧言澈不留情面:“我沒問你,讓他自己回答。”
“阿澈——”
顧言澈沒有理會季蕙蘭,逼仄的目光落在季斯年身上。
季斯年雙手緊握成拳。
季蕙蘭扯著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沖動,然而季斯年還是下定了決心:“我要去找知宜和她說清楚,我是不可能和她結婚的。”
顧言澈頓時冷笑了一聲:“季斯年,你這個無能的懦夫!”
“你說什么!?”季斯年甩開了季蕙蘭的手,猛地朝顧言澈靠近,兩人發生了肢體的碰撞。
一觸即發的緊繃。
“你再說一次!”
“我說,季斯年,你就是個無能的懦夫!”
顧言澈伸出手指,用力戳在季斯年的胸口:“你若想說,你早就可以說了,何必等到現在!但你沒有說,這幾天反而一直和知宜吃飯,表現的相親相愛,知宜想和你結婚,你也沒有拒絕,還不是因為舍不得宋家對季家的支持。怎么了,占了便宜又不想負責,你這是既要又要啊,又當又立,你不是無能是什么!”
季斯年被顧言澈說得啞口無言。
因為對經商不感興趣,從小到大也厭倦了父母對自己的安排,所以大學時候他不顧父母的反對,執意選擇了自己想上的專業,就為了遠離季家。
如今,季家面臨困境,他無力解決。
所以季家只能依靠宋家的支持,才有可能扭轉乾坤力挽狂瀾。
縱然季斯年不想理會,卻也不能真的坐視不管。
所以他這幾天一直優柔寡斷,猶豫不決。
卻不想,這成了顧言澈刺向他心口的一柄利刃。
季斯年雙手死死握成了拳頭,咬牙切齒的神情出賣了他的憤怒。
“有求于人就要有有求于人的態度!”
顧言澈毫不留情,扯下了季斯年身上的那塊遮羞布。
“砰——”羞憤到極致的季斯年猛地出拳,打了顧言澈。
季蕙蘭驚恐捂住自己的嘴巴:“阿澈,斯年,別打了!你們別打了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