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,別嚎了,吵得我頭疼。”顧言澈吩咐莊子曰,“看好知宜,回頭讓你去我酒窖挑。”
“這可是你說的啊!我挑多少都是我隨意!”莊子曰的聲音一下子恢復了清明,深怕顧言澈反悔,接著說,“我錄音了啊,你別想耍賴。”
“你以為我是你,不過幾瓶酒而已,還用得著耍賴。”
“哎,你在哪兒呢,你不來接知宜嗎?”
看了眼床上似要醒來的姜半夏,顧言澈立刻說:“我現在有事,照顧好知宜。”
隨后便掛了電話。
看著被掛斷的電話,還有嚷嚷著頭疼又要吐的宋知宜。
莊子曰趕緊喊道:“不行不行,知宜,你忍住,可不能吐在我房間啊,我給你去找垃圾桶!”
但一轉身,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,他忽然放棄了抵抗:“沒事,你直接吐吧,反正都已經這樣了。”
姜半夏果然悠悠轉醒。
她的臉腫的跟豬頭一樣,就連眼皮都是腫的,所以睜眼都有些費勁。
她看到顧言澈的臉出現在她的視線內,顧言澈說:“醒了,感覺如何?”
可這聲音飄飄渺渺的,像是隔了很遠的距離。
姜半夏感覺自己的耳朵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一樣,用力敲了自己的耳朵幾下,顧言澈攔住了她的手,在她耳邊說了什么。
可那聲音真的好遙遠,姜半夏搖了搖頭,又想去敲自己的耳朵。
顧言澈便拿了手機,在上面打了一句話給姜半夏看。
姜半夏看后,便知道了。
自己外傷性鼓膜穿孔了,所以她現在聽什么都是模糊的,若是聲音小點,她壓根就聽不到。
“那我是失聰了嗎?”姜半夏雖然聽不到,但口能言。
她看顧言澈搖了搖頭,又在手機上寫:“唐卿儀說了,自行恢復不了就做個手術,不會失聰的。”
看到這個信息,姜半夏懸著的心才稍微安心。
想找自己的手機,才想起來手機被人沖到下水道里了。
“對了,現在幾點了,我還答應萌萌要去醫院看她的——”姜半夏一張嘴,發現自己的臉又漲又疼的。
“半夜了。”
深更半夜的,顧言澈也不好大聲說話,所以繼續用手機和姜半夏溝通:萌萌都已經睡了,你自己也在醫院呢,要吃東西嗎?
姜半夏搖了搖頭,完全沒胃口。
看外頭天色,確實是半夜:“這么晚了,你早點去睡覺吧。”
顧言澈聞言,走到床邊,直接拖鞋上床。
“……”姜半夏后知后覺發現,這好像是顧言澈的病房?
她睡得是他的病床?
顧言澈貼著她的耳朵說:“沒錯,我累了,要睡覺了。”
這話姜半夏聽到了。
因為顧言澈是貼著他的耳朵說的,而且左耳的聽力比右耳好一些。
右耳是非常非常悶的,完全聽不到的樣子。
但回憶起今天的事情,姜半夏仍是覺得很憤怒和窒息。
最關鍵的是她不知道季斯年到底喜歡自己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