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,你吃炸藥了啊!”莊子曰沒好氣道,“我哪是心疼酒啊,我分明是心疼你的身體啊,要是讓唐卿儀知道你這么喝法,他不得找我算賬啊。出什么事了,這么生氣,姜半夏惹得你?”
“我就不能是因為別的事情生氣?”
莊子曰頓時一個白眼飛了過去:“我第一天認識你?”
別的事情縱然再生氣,顧言澈也不會這般表現。
“姜半夏又和季斯年約會去了?”
莊子曰瞬間被顧言澈的眼神萬箭穿心,用力抽了自己一嘴巴子:“我去,我就是嘴欠!烏鴉嘴!我自罰三杯!”
呵。
看莊子曰兩岸三杯,顧言澈冷笑了一聲。
這哪里是自罰,莊子曰這是心疼自己的酒,讓顧言澈嚯嚯了。
所以干脆都自己喝了。
莊子曰的心思也不瞞著顧言澈,但喝完酒之后,他還是說:“我這個嘴啊,就跟開過光一樣。你說我要是去買個彩票,能不能中個大的?”
察覺顧言澈眼神中的殺氣,莊子曰連忙找補:“開個玩笑,我就是和你開個玩笑,活躍下氣氛嘛。說到底,都是季斯年不是東西!明明就是名草有主,還惦記人家有夫之婦,你說是不是!過分,真是太過分了!”
“不過季斯年沒分寸,半夏肯定是個有分寸的啊,她肯定會和季斯年保持距離,若是真的見面,肯定也是因為有不得不相見的重要理由嘛,哎,你聞到沒有?”
莊子曰湊到顧言澈面前,用力聞了兩下。
顧言澈一把把他推開:“聞到什么。”
“酸味啊。”莊子曰一本正經道,“你說是不是因為我這兒的酒壞了?所以二次發酵產生了這么濃的醋味啊。這么大的醋味,哎呀,等會會不會被其他客人投訴啊。”
“滾!”顧言澈沒好氣,一把將莊子曰推到一邊沙發上。
莊子曰倒在沙發上,終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。
顧言澈瞬間臉黑如鍋底。
莊子曰笑得越發肆無忌憚。
他一般也不輕易笑,除非是真的忍不住啊!
“莊子曰!”
莊子曰也知道顧言澈真的翻臉的話后果很嚴重。
所以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自己的面部表情:“好好好,我不笑了!咳咳咳——嗯,好了,你說吧,我聽著。”
“我說什么!”
“說說你為什么如此生氣啊,說說姜半夏和季斯年到底是怎么狼狽為奸,惹你生氣的。”
顧言澈抬起一腳朝著莊子曰踹去。
幸好莊子曰反應靈敏,身體往后一挺,雙手用力護住身前,但仍是心有余悸:“哎哎哎——顧言澈,我這是莊家唯一的獨苗苗啊,我們家老爺子還指望著我傳宗接代呢,你悠著點啊,別把我踹壞了。要不然我家老爺子可不能放過你啊。”
這下輪到顧言澈翻白眼了:“指望你,那你家老爺子真是沒指望了。”
“說什么呢說什么呢,什么叫沒指望啊,你都有指望我怎么能沒指望呢,哎哎哎扯遠了,說你的事兒呢,扯我干什么。說吧,季斯年又干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來了。知宜現在怎么樣了?”
“她好多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