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秋月——”
晏子修卻好似感覺不到疼,溫柔喚著女人的名字。
秋月——
好像一根針,忽然扎入了女人的腦海之中,又像是一滴水,匯入了大海之中,明明一開始只是掀起了微微的漣漪,可這漣漪慢慢變大慢慢變大,最后竟變成了驚濤駭浪,席卷了女人的腦海。
她痛苦的五官都皺了起來。
晏子修見狀立刻激動鉗制住女人胳膊,急切喊道:“秋月,你是不是想起什么,秋月——”
女人的身體被搖晃的厲害,頭也跟著搖晃起來,神情越發痛苦。
“秋月,秋月——”晏子修不停喊著她的名字,反而眼前的女人卻慢慢痛苦閉上了眼睛。
晏子修一松手,才看到自己滿手的鮮血,當即失控喊道:“秋月,秋月,你快醒醒,秋月——”
顧言澈隨后帶人趕到,看到暈厥在晏子修懷里的女人,連忙問道:“這是怎么回事?”
“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受了傷——”
顧言澈看到女人的腰側,黑色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染透了,只是因為衣服顏色的關系,所以晏子修沒有第一時間發現。
顧言澈當機立斷:“先把人帶回去再說!”
營地有醫生。
要給女人做手術。
晏子修堅持要陪進去,醫生不同意。
“你別耽誤醫生救人了!這里條件不好,要防止感染!你就在外面等!”顧言澈把晏子修拉走了,“等手術結束你再過來,你總不希望她醒來第一眼看到是這么胡子邋遢的你吧,先跟我走!”
顧言澈強行把晏子修給拉走了。
到了外面的空地上,冷風吹來,顧言澈問晏子修:“清醒一點沒有。”
晏子修卻失神而痛苦道:“剛才她看我的眼神那么陌生,眼底只有戒備和害怕,阿澈,你說她是不是真的忘了我。”
“忘了你根本不算什么,總有想起來的一天,可你有沒有想過——”
“你是說她還有可能根本不是秋月。”
“你還沒有喪心病狂失去理智。”
“既然這樣那你為何還幫我。”
“不讓你見到人,你是不會死心的。我怎么能眼睜睜看著你送死,再說,我早就看他們不爽了,繳了他們也是遲早的事情,先拿來練練手也不錯。”
晏子修想笑,卻笑得比哭還難看。
顧言澈嫌棄:“你還是哭吧,哭吧哭吧男人哭吧不是罪。”
“滾蛋——”晏子修用力推了顧言澈一把,望著前方無盡的黑暗道,“可是她不是秋月,那秋月又在哪里。”
晏子修的內心也是充滿了掙扎和矛盾,他剛才第一是就看過那女人的耳朵后面。
魏秋月的耳朵后面有一個月牙形的胎記,就像是一個小小的月牙一般,非常有辨認度,但那個女人,沒有!她的耳朵后面很干凈。
晏子修的心剛才就已經咯噔一下。
只是他不愿意相信,也不想相信。
顧言澈明白他的痛苦,拍拍他的肩膀:“只要你不放棄,總會找到的。”
驚雷急切的聲音忽然傳來:“老大,不好了,南圖帶人攻過來了!”
“他還敢來,看來真是還送死!那就讓他們知道后悔兩個字怎么寫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