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斯年也喝了這粥，確如宋知宜所說，并不是記憶中的那個味道。
“或許那店只是搬到別處去了，回頭我讓人打聽一下，若是找到了，再帶你去。”
宋知宜聞言，單手托腮，望著季斯年。
“怎么如此看著我。”
“你以前可不是會這么有耐心對我的。”
季斯年像是問宋知宜，又像是問自己：“我以前對你真的這么差嗎？”
“也不算差吧，其實在我還不是你未婚妻之前，你對我也是很好的，有求必應的那種。但自從我們之間的關系發生改變后，你對我就是避而遠之。”
“抱歉，知宜。”
“你看你，又來了。”
“其實我現在也想明白很多，己所不欲勿施于人，以前是我太一廂情愿，把自己的意愿強加在你身上，給你造成了很多的困擾，其實真的要說對不起，也應該是我和你說。你今天特意買了票過來聽音樂會，是有事要和我說嗎？是公司的事情嗎？”
港城圈子就這么大，宋知宜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名媛，她不過才回來兩天，但是消息都已經在圈子里傳開了，約她吃飯逛街參加派對的人自然也不在少數，當然，那些知道她和季斯年過去的人，也會和她分享季斯年以及季家的最新情況。
大多數的，都是落井下石吧。
畢竟現在宋知宜和季斯年已經解除了婚約，別人都以為她應該是恨死了季斯年的，所以很多人都試圖通過詆毀季斯年，來達到巴結宋知宜的目的。
因此有關季斯年的消息，她是不想知道都不行。
季斯年接手季家后，加上季蕙蘭利用王家的關系，確實讓季家又茍延殘喘的生存了下來，雖然情況不同往日，但是季斯年本人在圈子里的口碑還算不錯。
他確實是有些才能的，也慢慢站穩了腳跟，若是假以時日，未必不能在這個圈子里占得一席之地。
季斯年點頭：“這票是我姐弄來的，確實是她告訴我你在這兒，讓我過來陪你聽音樂會的。”
“你以前，可不是這么任人擺布的人，若是蕙蘭姐讓你過來的，你肯定是不會來的。”
“這可能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吧。”
“不，你不是這樣的人。”宋知宜清冷的眸光落在季斯年身上，“而且你今天表現的，可不夠殷勤，不像是要和我重修舊好的模樣。”
“那我要怎樣表現，還像是要和你重修舊好的模樣。”
“總是要熱情一些，而不是像現在這般平淡無奇吧。”
季斯年第一次露出了真心的笑意：“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。”
“你是說我現在是個旁觀者嗎？”
“難道不是？”
“是，你說的沒錯，我現在確實已經不是局中人，而是一個旁觀者。所以我知道，就算沒有我，只要你想做，都可以做好的。你今天也沒必要特意來討好我。”
“知宜，你剛才也說了，在我們的關系沒發生變化之前，我對你也是有求必應的。”
宋知宜點頭：“你就是想告訴我，把我當妹妹，你就會真心待我。但是除了妹妹之外，我們就沒有別的可能了。”
“人生若是能有一份純粹的兄妹之情，不比腌臜的男女之情更美好嗎？我是真的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。”
宋知宜頭一偏，黑白分明的雙眸望著季斯年：“若是讓蘭姐姐聽到你的話，你猜她會不會生氣。”
季斯年笑著點頭：“肯定會，她還會指著我的頭罵我不識時務。”
宋知宜捂著嘴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