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別過頭,滿臉漲得通紅,這輩子的一世英名算是毀在蘇南傾的手里了。已經沒臉見人了。
蘇南傾檢查過后,總算是松了口氣:“還好,傷口沒崩。不過,你——”
莊子曰聽到這話馬上推開蘇南傾,火急火燎拉上自己的褲子。
“呵。”蘇南傾嗤笑一聲,“男人果然都是狗東西。”
“喂,蘇南傾,你說什么呢,你怎么說話呢,什么叫男人都是夠東西,我怎么是狗了。”
“我這是夸你呢,狗生命力頑強,隨時隨地都可以——”
“停,蘇南傾,你自己聽聽你在說什么,這是你一個醫生該說的話嗎?”
“現在是下班時間,我不是醫生。”蘇南傾淡淡道,莊子曰甚至能感覺到蘇南傾身上那逼人的寒氣,比平常更冷,這些寒氣甚至化作了鋒利的利刃,傷人于無形。
“蘇南傾,你今天是怎么了,我不過就是看到你要自殺,救了你一命,你不感激我就算了,至于說話這么刻薄嗎?”
“這就算刻薄了,那莊少還真是平日里被那些阿諛奉承諂媚慣了,所以聽不得一句真話了。還有,我沒有自殺,我只是站在那里吹風,誰要你多管閑事。”
“吹風?你吹的大半個身體都快飛出去了,要是我再晚出手幾秒,你現在說不定就變成了底下的一灘血肉模糊的爛泥,正被人圍觀呢。”
“閉嘴吧你,你才血肉模糊的爛泥。等等,莊子曰,你為什么會在這里,你什么時候來的,你跟蹤我!”
蘇南傾眼神凌厲,一個接一個問題的逼問逼得莊子曰差點繳械投降:“哎,你可別冤枉我啊,明明是我先在這里的,你才是后來的,要跟蹤也是你跟蹤我!”
“你早就在這里了?大晚上的你在這里干什么!看到我來了你為什么躲在暗處不出現,你偷窺我——”一想到自己剛才那些毫不設防的脆弱情緒都被莊子曰看了去,蘇南傾的面色就更難看了。
她俯身朝著莊子曰再度逼近,莊子曰的身體不受控制往后一仰。
蘇南傾距離他的臉越來越近,越來越近,近的甚至她的眼界毛他都看得根根分明。
此時的蘇南傾眼神凌厲,漆黑的眼眸中倒映著天臺的路燈光,竟燦亮如星辰。而這星辰般的眼眸中,還有莊子曰的身影。
莊子曰一時看出了神。
蘇南傾和莊子曰的臉近在咫尺,兩人的嘴唇幾乎要碰在一起。
莊子曰的心跳不受控制的亂了。
他下意識閉上眼睛,想要去觸碰蘇南傾那兩片柔軟的紅唇。
可就在此時,蘇南傾突然伸出手,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,冷言冷語道:“莊子曰,你竟然躲在這里偷喝酒!”
“啊——”所有的旖旎都在這一瞬間幻滅了,莊子曰疼的哇哇大叫。
蘇南傾揪著莊子曰的耳朵站起來:“醫生是怎么囑咐你的,身體沒好竟然還敢偷喝酒,要是你真的硬不了了是不是還要責怪醫生沒把你治好,下來,給我重新做檢查!”
莊母正在病房到處找莊子曰呢。
一聽他要重新做檢查,馬上憂心忡忡道:“南傾,為什么要重新做檢查啊,難道是我們子曰他真的——真的不行了?哎喲,那可怎么辦啊,我們莊家還指著他傳宗接代呢,他這輩子豈不是完了?”
蘇南傾還沒開口,就聽莊子曰說:“媽,你瞎說什么呢,我才不會完。”
莊母要聽蘇南傾的話。
蘇南傾面無表情道:“他不遵醫囑,偷偷喝酒,還喝了不少,要是真的有什么問題,也是他自找的,可別賴著我們醫院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