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活在了自己想象中的世界中,已經分不清現實和想象了。
“先回去再說。我怕我們突然之間會刺激到她。先去找卿儀說說情況。”溫瀾清不敢輕舉妄動,現在的姜半夏脆弱的就像是那琉璃,根本禁不起一點的風吹草動。
“好。那我先扶您下去。”
宋蘊銘得知姜半夏的情況,同樣大驚失色:“看來阿澈和孩子的離開對半夏還是造成了非常嚴重的心理創傷啊。一回到這個家里,阿澈生活過的痕跡和那些回憶就徹底將她擊潰了。”
“爹地,你真的沒看到她那個樣子,一個人在那里扮演著和他們一起生活的場景,真的有些嚇人。”
“知宜,你別這么說。”
“媽咪,我知道,我不是說她嚇人,我是覺得她這個樣子很擔心,她這樣肯定不行的。爹地,你得想想辦法。”
“好了,先回去問問卿儀的意見再說。”
三人驅車回到沁園。
唐卿儀自從顧言澈和孩子離開后,人就變得十分沉默。
他似乎也封閉了自己,對外界的事情,不聞不問,更多的時候,借酒澆愁。
“卿儀——”溫瀾清找到唐卿儀,看到他面前擺著的酒瓶,無言的心痛。
會是這樣的結果,其實和唐卿儀也脫不了干系。
若不是唐卿儀建議姜半夏懷孕,想用姜半夏孩子的臍帶血來替顧言澈解毒,至少不會是這樣的悲劇。
“溫姨,我沒事,你不用管我。”
“唐卿儀,你清醒點吧。”宋知宜看著他的樣子眉頭直皺,“我們來找你不是來勸你的,是出了大事!”
“現在還能出什么大事,就算真的出了大事,也和我無關。”
顧言澈走了,趙思南走了,唐卿儀如今的生活,只有與酒為伴。
他甚至都沒有心思去收拾自己,胡子邋遢的,整個人更是醉眼朦朧,活得渾渾噩噩的。
“卿儀,你真的不能再喝了。是夏夏出事了。”溫瀾清鄭重其事道,“你若是自責,那你就要對夏夏負責,把對阿澈的愧疚都彌補在夏夏身上,你不能看著她再出事了啊。”
“半夏出事了?她怎么了,她不是在月子中心嗎?最近的情況不是還挺穩定的嗎,哦,我想起來了,她好像是今天出院是吧。”唐卿儀苦著臉道,“她怎么了。”
“她是今天出院,本來一切都很正常的,但是剛才我和媽咪上去找她——”
宋知宜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和唐卿儀一說,唐卿儀的神情也陡然變得嚴肅起來。
“知宜,你說的都是真的?”
“誰有心思和你開玩笑,當然是真的,她這樣的情況多危險多容易出事。她要真的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,你怎么對得起我哥。”
唐卿儀聽完后迅速站了起來,只是喝了不少酒,整個人都醉醺醺的,差點摔倒。
宋蘊銘也皺眉道:“你現在這個樣子,要去哪里。”
“她這是嚴重的心理應激障礙,是把自己封閉了起來,我得去看看她,不能讓她繼續惡化下去,否則她一旦從這個想象中醒來,心里會徹底崩潰的。”
“但你不能現在這樣過去啊。”溫瀾清都不滿道,“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,會把夏夏嚇著的。”
“是,溫姨你說得對,我現在不能去。”
“好了,卿儀,夏夏的事情很著急,但也不急于這一晚上了,今天晚上你好好休息,你不能繼續這么頹廢下去了。明天一定要想出解決的辦法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