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唐醫生,你這話說的就不太合適了,我們是阿澈的家人,過來看阿澈是情理之中的,倒是你——”
顧司夜蹲下身,將帶來的鮮花放在姜半夏的鮮花旁邊,這花紅的鮮艷又醒目,深深刺痛了姜半夏的眼。
唐卿儀亦然,一把將顧司夜的那一束花丟的老遠。
“哎,唐卿儀,你干什么!這是我們特意給二哥選的花!”
“特意給阿澈選的花?這是你們喜歡的花吧,好的我記住了,下次給你們上墳的時候我給你們一人多帶幾束。”
“你說什么呢,唐卿儀,你這是咒我們死嗎?”顧明月生氣跺了跺腳,“大哥——你倒是說句話啊。”
“唐醫生,看在哦你是阿澈朋友的面子上,我也不和你計較了,但我們是阿澈的家人,現在想和家人單獨待會兒,請你們離開吧。”
“阿澈的家人?你們算哪門子家人,吃人血饅頭的家人嗎?你們也配稱家人兩個字。”唐卿儀現在是徹底和顧司夜撕破了臉,“踩著阿澈尸骨往上爬的滋味,很好受吧。”
顧司夜望著顧言澈的墓碑淡淡扯了扯嘴角:“不好受,我也必須堅持著。若是眼看著顧家衰敗,肯定也不是阿澈希望看到的。”
“呵,說的倒是高風亮節,阿澈還得好好謝謝你,不僅接手了顧家所有的產業,這照顧老爺子的重擔都跟著一起落在了你身上,真是辛苦了。”
“照顧老爺子,是我該做的,也算不得辛苦。”顧司夜坦言,“只要老爺子平安健康,就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“是嗎,看來你把老爺子照顧的很好啊。”
“那是肯定的。”顧明月搶著幫腔,“爺爺也是我們的親爺爺,我們肯定會對爺爺好,還用你說嗎。”
“是嗎,老爺子現在連面都沒法露,你敢說他過得很好。”
“那是因為二哥的去世對爺爺的打擊很大,爺爺很痛苦,所以他需要靜養。不希望被人打擾,才不露面的。”
“是嗎,你敢當著你二哥的面再說一遍嗎?”唐卿儀扯著嘴角望著顧明月。
“我當然敢——”
然而唐卿儀接著又說:“你也知道你二哥很在意老爺子,這你要是敢對著你二哥說謊的話,你二哥晚上可是會找你來聊聊的。”
顧明月面色一僵,忽然不敢開口了,她下意識躲到了顧司夜身后去,也不敢再直視顧言澈的照片。
“阿澈啊,我知道你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老爺子,那你晚上就去看看吧,看看老爺子到底過得好不好,要是過得不好的話,記得好好去夢里和那些對老爺子不好的人聊聊。”
說著,顧明月就感覺背后陰風陣陣的,后脖子涼颼颼的。
“大哥——”
“沒事,”顧司夜看著顧言澈的照片道,“阿澈,若是你真的泉下有知的話,那記得多來我夢中找我,若是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人和事,也只管和我說,我肯定會盡力幫你照顧好的。”至于爺爺和爸爸,你都不用擔心,現在他們就是我最重要的家人,我一定會好好照顧的。哦,對了,還有這位弟妹——”
顧司夜望著姜半夏,眼神意味深長。
如今看著姜半夏的臉,顧司夜才將事情的前因后果串聯了起來。
什么小月月,不過都是顧言澈用的障眼法罷了。
而他們卻被耍的團團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