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這么一個,醫術超然的親王,身邊也有著很多名醫的親王,卻在王府口鼻流血不止而死。
而且,死的非常突然,早上還好好的,中午人就沒了。
而且,他是和燕達同年死的。
燕達先暴斃,然后是楚王趙覠暴斃。
看著那個如今依舊健康的四叔,趙煦在心里說道:“四叔,這一世,你應該不會再在壯年就暴斃身亡了!”
趙煦還在胡思亂想著,向皇后就已經開口:“兩位皇弟,諸位王子快快請起!”
趙煦也跟著道:“兩位王叔快快免禮!”
便有著內臣上前,扶起了兩位親王以及嘉王妃和幾個王子。
雍王趙顥和嘉王趙覠,都很守禮數。
至少在現在,他們很守禮數。
只是在趙煦面前又拜了一拜,就借口要去探望圣躬,拜見皇太后,匆匆辭別而去。
向皇后看著趙煦,盯著雍王、嘉王遠去的背影的模樣,還以為趙煦是在好奇呢。
于是,柔聲道:“六哥,往后要是想念兩位王叔了,可以招他們入宮相見!”
趙煦點點頭,對向皇后道:“母后,兒明白的!”
向皇后微笑著頷首。
……
一個時辰后,高太后也在福寧殿另一端的偏殿之中,送走了她的兩個兒子。
望著雍王顥和嘉王郡兄弟,依依不舍的離開的身影。
高太后流下了眼淚。
此一別,往后恐怕只能在節慶時日,才能和自己的兒子相見了。
也正是因此,高太后內心的殺意,進一步的堅定了。
為了她的兒子,她必須將一切隱患,都扼殺在萌芽之中。
于是,高太后對著一直侍立在旁邊的粱惟簡招了招手:“粱惟簡,你去告知通見司,左相請郡的奏疏,全部打回去,不許請郡!”
“御史臺中彈劾文書,也全部留中!”
“將老身的意思,告訴群臣:如今官家臥疾,太子年幼,國家社稷尚需老臣扶持,類似捕風捉影,無的放矢的事情,就不要再議論了!”
粱惟簡錯愕的抬起頭來。
“還不去辦?”高太后催促著。
粱惟簡深深低下頭去。
娘娘真的要救左相?粱惟簡狐疑著猜測著,然后他就心中搖頭。
真正要保全王珪,最好的辦法是——立刻批準王珪請郡的請求。
這些年來,大宋政壇上,素來都是這個樣子的。
宰相獲罪,最多不過出外。
了不起,貶到偏遠軍州去擔任知州。
像寇萊公、丁謂、曹利用那樣,將宰執大臣貶過嶺南的例子,自仁廟親政開始就已經沒有了。
便是侍制大臣,貶過嶺南的也沒有。
像王珪這樣的情況,只要他出京了,就等于恩怨兩清,只要他不再回京,朝野內外都會假裝沒有這個事情。
他依舊可以得到一定的體面。
甚至,還可以在百年后,得到朝廷的追封。
但高太后將他強留在京師,不止如此,還把御史臺的彈劾全部留中。
御史臺的烏鴉,怎么可能服軟?又怎么可能不窮追猛打?
注:雍王顥在歷史上,被哲宗折磨的欲仙欲死,死后還在其墳頭蹦迪,特別是后來哲宗知道馮氏出軌,那個興奮啊!立刻昭告天下!然后還不廢黜馮氏……我對此只能評價:確實是老6.
注2:續資治通鑒長篇記載了楚王趙覠的死狀,很凄慘,原文是:太皇太后竟不及臨,可見死的非常快!關鍵,楚王趙覠自己是名醫啊!史書上記載他經常給人看病,所以,他要么死自己誤吃了毒藥,要么是有人下毒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