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惇雖然讓司馬光在天下人面前暴露出了他的短板。
趙煦端坐在御座上,看著章惇炸刺的模樣。
他站了出來,幾乎一己之力,就要將司馬光趕出朝堂。
繁榮的商業,昌盛的文化范圍,加上雕版印刷的普及,讓汴京市民的識字數量達到了當前生產力的瓶頸。
大字都不識一個的黔首,會知道打官司嗎?
于是,他在御前憤怒的咆哮了起來:“他日安能奉陪吃劍?”
章惇不知為何也跟著嘆息了一聲。
這其實就是畫餅。
尤其是廣大農村地區一個村能有幾個人識字?
不識字的措大,就只能被人騙的團團轉。
“其他事情,先行考量再說!”
“所以啊……”御座上的官家道:“朕想著,這便民低息貸可不可以官督民營?”
而是這種事情,必須要皇帝給一個方向。
更不是一個政策,一個法令就可以更改的。
就算全給他們也不夠!
四成起步,利滾利才是正常操作。
官督民營這個概念,他雖然是第一次接觸。
知道去打官司的人,肯定多少懂些法令。
這皇帝啊,想要好好當,確實是個累活。
“不如就叫便民低息貸,并標注年息兩分。”
皇帝嘛,不管是聰明的、愚笨的、進取的、懦弱的,都是要哄的。
作為執政,章惇這點政治敏感性肯定是有的。
而章惇知道,無論礦業還是酒業,商賈都是以逐利為本。
無非是將包裝成‘便民低息貸’的青苗貸,交給民間形勢戶經營,然后由官府監督、抽稅。
“朕有的是時間,一年不行就十年,十年不行就二十年……總歸能想到妥善解決的辦法……”
可章惇還是第一時間就理解了。
雖然沒有人統計過但光是從汴京人總喜歡打官司就能看出些端倪了。
再加上胥吏在中間插一手,截留一點,苛捐雜稅就是這樣泛濫的。
“呵呵?”少年天子笑著,卻像是在嘲諷一樣。
這在大宋并不稀奇。
<divclass="contentadv">礦業基本都是這個模式。
章惇何等聰明的人物?
他一聽,就聽出趙煦的話外之音。
章惇低著頭道:“臣豈敢欺君?”
于是……
他笑的無比燦爛。
如此,無論是緩解錢荒還是給大宋經濟潤滑,都有著不錯的成效。
這就有了汴京城的三十二家正店——每一家皆是掏了大錢,從官府處買了本年的酒曲額度,他們也借此完全壟斷了汴京城的酒業,其他人想要買酒,就得從這三十二家正店進貨。
同樣的道理,便民低息貸若是民營。
這才是他熟悉的章惇!
一個平時喜歡開玩笑,看著似乎不大靠譜,但到了關鍵時刻,卻絕對會比任何人的想象中的他還要強硬、也還要堅持原則的大臣!
所以,在上上輩子的元祐初年,舊黨在司馬光率領下一手遮天,所有人都噤聲的時候。
榷酒也如此,官府壟斷、控制了酒曲。
臉上的笑容,終于再也壓抑不住。
但卻反被扣上了無數帽子,指斥為奸臣小人,趕出了朝堂。
比如說真廟,要不是寇萊公超水平發揮,將他哄到了澶州,現在大宋京城還是不是汴京,甚至現在還有沒有大宋都得打一個大大的問號。
這也就難怪了,很多皇帝年輕的時候,明明勵精圖治,政績斐然,可中年之后就開始放羊擺爛。
道理是很簡單的——朕為天下操勞了這么多年,享受享受怎么了?
今天胃脹的很,結石也跟著在疼,狀態實在不好,請假一天。
明天早起更新還債,應該可以將今天欠的還掉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