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兒臣明白。”
可惜啊。
“駙馬對公主說,官家再造之恩,點化之德,終身難忘。”
于是,趙煦道:“娘娘言重了,駙馬是魏國大長公主之夫,也是皇考親自選的駙馬,不看僧面看佛面,朕自然會照顧的。”
至于你要說,錢花完了怎么辦?
那當然是繼續買啦。
趙煦醒來時,就得到了石得一的報告:“大家,遼使所支取的一百萬貫交子,皆已買完。”
還好,這個小官家純孝仁圣,對親戚們一向很好。
搞不好,還會被認為是‘勇于任事’。
先把好東西送回國,這些東西回國后,拿到東西的權貴,當然是歡喜的。
按照現代的醫學知識,她們最好等十八歲以后,再安排婚配。
多少勛貴家族,就是因為一代人的錯誤,直接崩塌、跌落到了谷底,再也不能起來了?
去年昭憲杜皇后的親弟弟的后人,不就被找到了嗎?
而在趙煦的記憶里,這位娘娘的性子素來平和,生活儉樸,很少出門。
周淑妃在慶壽宮中,沒有久留,只待了一刻多鐘,就拜謝而去。
王安石甚至親自主持了自己的兒媳和離的事情,甚至還主持了其改嫁的典禮,將之當成女兒一樣,風光大嫁!
“這樣慎兒將來才能富貴,郭氏也才能傳承下去!”
還需要兩個哥哥,將戰功分給弟弟,才能保持家族兄弟都有官身的資格。
她回憶著御前的事情:“只要駙馬在太學認真悔過,認真讀書,官家大抵就不會再計較了。”
她現在的淑妃頭銜,是元豐五年,魏國大長公主嫁與郭獻卿時,由趙煦的父皇,推恩加封的。
這樣想著,周淑妃就道:“老身今日冒昧來見官家,是代老身那個不孝的女兒和女婿,來給官家謝恩的。”
反正,上層的權貴,只要自己爽就完了。
于是,所有人都笑了起來。
這樣一來,也就無人會關心,他們這些人花錢的速度了。
……
難怪,這朝野上下見過他的人,都不敢小覷他。
在這古代,簡直是奇跡。
整個紹圣、元符時代,她都沒有擺過任何仁廟妃嬪的架子。
周淑妃嘆息一聲,坐下來,道:“汝啊,以后可得多管管駙馬,別什么事情都讓駙馬做主!”
周淑妃笑著道:“所以,老身常常和太皇太后說啊,官家聰俊仁孝,將來定可治平天下,振興祖宗社稷,將來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等著享福就可以了。”
“此生此世,都不敢忘記官家教誨,一定在太學洗心革面,認真讀書,不負官家,不負太皇太后和皇太后!”
魏國大長公主聽完,頓時開心起來,說道:“多謝母妃!”
“他這個人,有些事情真的不適合做。”
<divclass="contentadv">“母妃的提醒,兒臣會記住的。”魏國大長公主點頭。
“兒臣謹記母妃教誨。”魏國大長公主再拜。
百來年的時光,太祖、太宗的生母,主持了金匱之盟的大宋宣祖元后的外家嫡系后人,就已經跌落到了連官身都沒有的地步。
“這么快?”趙煦笑了。
不識趣?
大不了強行下詔,讓魏國大長公主與之和離。
隔日,壬子(二十四)。
趙煦的姐妹不多,就三個妹妹,都很小。
最起碼,在太學的封閉環境下,他再也不能出去和別人鬼混。
不然訓斥一頓,就將之趕出慶壽宮。
第二天,御史臺的烏鴉們肯定會群情激憤,踩著駙馬的臉,來給自己邀買一個不畏權貴的名聲。
“皆是貴重、精奇之物,光是建盞就足足有數十只,更有胭脂水粉、綾羅綢緞錦繡……”
周淑妃再拜,就笑著道:“老身早聽太皇太后,說起官家,太皇太后言,官家精俊聰慧,頗具祖宗法度,如今看來,太皇太后所言確實不假啊!”
太祖義社兄弟,太宗從龍功臣們,跌落的也很多。
實在叫人唏噓。
很多家族都已經完全消失在汴京城了。
如此一來,駙馬顏面盡丟,甚至貶官、勒停、編管某地。
等他們適應了每年幾百萬貫閉著眼睛花后。
趙煦很好奇,他們會怎么做?
會乖乖的把他們在絲路上賺的金銀,送來大宋嗎?
還是會選擇南下打草谷呢?
無論他們怎么選,都在趙煦的陷阱里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