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獄中被折磨了一個月,眼看著石禹勤要死,曾孝廉慌張的將之送回家,歸家一日就死了。
汴京新報連汴京城里的物價,都能追蹤統計出來。
就這,還是在開封府!
官府雇人做事,都是要有人擔保的。
也才是他真正的目的所在。
若只是如此,那也罷了。
這位太皇太后對自己人,從來都是無話可說的。
但,只要出了汴京城。
過去就都是地方征發保甲戶,打著訓練、校閱的旗號,讓保甲戶們自帶干糧的幫著干活。
如今已經超越了各大質庫,成為了有口皆碑,童叟無欺的一樁買賣!
是的!
“朕雖年幼,卻也已受圣人之教,獲兩宮慈圣教誨,知天下之要,首在安民,安民之要,在于得人,得人之要,在于納諫!”
“只是,老臣不止是治家不嚴,用人不當,就連所行法令,也多有疏漏……”
所以,司馬光去世后,泰半的宰執,都是從和司馬光關系親密的人里選拔。
趙煦說著,就起身對著兩位宰相一禮:“今朕設對于集英殿,愿請兩位相公,直言國家情弊!”
對趙煦這個少主,無論韓絳還是呂公著都是滿意的。
“此與相公何干?”
韓絳說著,就話鋒一轉,再拜道:“然則,老臣朽邁,精力日衰,尸位都堂常有紕漏之處,或有不密之事,乞兩宮慈圣、皇帝陛下治罪!”
韓絳又老了一分,已是白發蒼蒼,但他的精神頭不錯。
過去,因為有保甲法,所以地方官可以靠著白嫖保甲戶的勞動力來節約支出。
他們回頭,就把這些錢,放給外面的百姓。
有無數眼睛盯著的地方,若到了地方上,根本無法想象,便民低息貸款會被官僚們玩成什么樣?
聽說還上了手段,以便屈打成招。
“役法自檢討以來,奉旨以三等戶以下,減免所納免役/免行錢,三等戶減半,一等、二等如常。”
這就使得,在很多地方,地方勢力開始膨脹。
想都別想。
百姓借貸,愛借不借,反正又不干考績。
因為他年少,只能委托兩宮聽政。
至少沒有比去年差。
韓絳當了幾十年的官,他可太清楚他的同僚們是個什么樣子的?
指望繼任者給他收拾爛攤子?
總之,麻煩多多。
形勢戶!
因為只有這些人,才能提供足夠的抵押物和擔保。
對韓絳、呂公著這樣的老臣而言,現在的情況,讓他們感覺自己在做夢。
更要命的是,因為免役法的新條例,給了地方形勢戶們很大的機會。
這些中間商拿著兩分年息的官府貸款,轉手放給農民,賺取超過一倍以上的利潤。
“相公,役法檢討和青苗法修改,不是一直都說妥帖嗎?”太皇太后問道。
因為,朝野都會用有色眼鏡,打量宰執——會不會有不要臉的人,攀附兩宮,甚至鼓動兩宮,去行武則天之事?
這些家伙,趁機利用自己掌握和構建的網絡,開始當起了耗子。
出了汴京城,哪怕是開封府境內的廣大農村,也是人均胎教肄業。
百姓被困在土地上,大多數人終其一生連汴京城都沒有來過。
感冒還沒有好利索,頭暈乎乎的,喉嚨也疼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