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趙煦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!
李雍案,就是他的抓手!
于是,趙煦開始了絮絮叨叨。
“我既沒有加征賦稅……也沒有加征商稅……”
“靖安坊民居每間房子我都是命開封府,以市價從百姓手中購來,也就是那幾個罪官的祖宅,是按律抄沒而來的……”
“就連禁軍拆、建,也都是按照市價,給了賞錢。”
“靖安坊中,一磚一瓦,我都是命人以市價,和商賈采買。”
“我就是想著,讓開封府,賣些房子,籌集給太母、母后將來游樂、頤養天年的園子的錢帛……“
“我有什么錯?”
“現在,外面的人,居然都在說,我是在與民爭利……”
“更有甚者,竟說什么我身邊有小人、奸臣……”
“我若要與民爭利,為何要罷廢市易法?為何要撲買堤岸司?又為何要廢除汴京的入城稅?”
“還我身邊有小人?奸臣?”
“我想給太母、母后修個園子,就是有小人、奸臣在蠱惑了……”
……
趙煦在東閤,當著很多人和劉惟簡說的這些話,自然從來沒有想過保密。
在一些聰明人眼里——這其實是趙煦在鼓勵泄密。
所以很快,福寧殿東閤里發生的事情,就傳到了慶壽宮中。
兩宮聽完,就都陷入了沉默。
尤其是太皇太后,她本來心里面就有愧——當初,她在孫子面前說的有多好聽,后來的事情就有多打臉。
可她也沒有辦法!
韓絳、呂公著都來求情了。
不止如此,很多和高家關系密切的人家,也都托關系入宮和她說情。
而且,隨著兩個宰相相繼打出王安石牌,她心中確實害怕,害怕王安石趁機回朝。
加上她也不想在圣節前,鬧出什么大丑聞。
那個案子,才不得不虎頭蛇尾的匆匆結案。
當然,這都是表面上的。
私底下,兩個宰相都保證過,所有涉案人員,一個都跑不掉!
一定會嚴懲!
他們只請求不要公開處理。
所以,孫升是先外放,再貶官的。
劉奉世也是如此。
段繼隆父子亦然。
那個叫李雍的商賈,也自然會在隨后被按一個罪名,然后抄沒家產,刺配沙門島。
但,她心中一直擔心。
擔心孫子與她有了生分。
如今,聽完福寧殿的事情,她懸著的心,終于放下來。
孫子,心里面還是有她這個太母的。
看看!
還記得當初承諾要給她修一個漂亮的園子,讓她將來游玩。
一片孝心,赤誠無比啊!
這外面的大臣,怎么想的?
連官家給太母、母后的孝心工程也要干預?
于是,在沉默了片刻后,太皇太后打破沉默:“太后,這個事情該當如何?”
“不如請宰執們都入宮議一議?”向太后提議。
“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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