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可急壞了吳安時,因為在大宋,官員入京候闕的程序非常嚴格。
假如有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,未能及時趕到京城,參與吏部的待闕候選程序。
那這個官員就視同放棄了今年的注闕授官。
等同于原地踏步了一整年。
這對減磨勘一年,就敢殺人放火的大宋官員來說,簡直是要命的事情。
當時,吳安時急壞了。
但很快,他就知道,自己一個人急也沒有用。
因為打擊范圍,已經覆蓋了整個建州吳氏家族的子弟。
包括他的堂兄弟們,也被囊括其中。
吏部、樞密院,協同配合,一起動手了。
吳家上下瑟瑟發抖。
無論走文資的還是武資的,都在影響范圍內。
在職的被命回京待闕,待闕的想去選闕,卻被告知他們的告身啊、舉狀啊或者其他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和吳安時的一樣有問題。
有關部門的太極拳,打的又好又慢,利用程序,卡的整個吳家欲仙欲死。
后來,吳家人才終于得到了一個知名不具的刑姓故人指點。
于是,如夢初醒,趕緊去太學,讓吳安持寫了和離書,送去了江寧。
這才讓堅冰融化,吏部終于發現,他的告身、舉狀什么的沒有問題,可以參與選闕了。
吳安時當時以為雨過天晴,自己可以好好選一個好去處了。
結果……
等他去吏部參與選闕的時候,那些好闕,無論他怎么選,都沒他的份,直接第一時間就出局了。
只有遠闕、零闕甚至是無人愿就零殘闕,才有可能競爭一下。
讓他欲哭無淚!
而原因吳安時現在已經知道了。
他的母親,覺得太皇太后圣節即近,她可以入宮去宮里面到兩宮面前哭訴了。
于是,扣下了原本應該送還江寧的王家嫁妝。
打算把王氏的嫁妝吞掉!
這可是王安石夫婦,搜刮了一生仕宦所得,才拼湊出來的嫁妝。
老太太哪里舍得就這么平白無故的送回去?
自然,吏部那個以‘荊國公門生’自居的吏部侍郎王子韶,根本不會慣著吳家人。
看著文及甫震驚的神色,吳安時猶豫了一下然后問道:“周瀚現可有空?”
文及甫想起了老父親對他的告誡:以后少和吳家人來往!
他縮了縮脖子,連忙道:“某還要去向家父上稟今日面圣之事……”
“改日再與安時敘舊。”
吳安時其實也知道這個結果。
現在他和他的哥哥吳安詩在這汴京城里,已是人厭狗嫌。
姻親、故舊們,都對他們兄弟避之唯恐不及,生怕多說幾句話,就要連累自己。
文及甫肯主動找他說話,已經很夠意思了。
人家只是自己的妹婿而已!
于是,吳安時拱拱手:“那就改日再與周瀚敘舊。”
“嗯!”文及甫想了想,從自己懷里掏出一迭交子,塞到吳安時手中:“安時,這些交子且先拿著開銷吧。”
汴京居,大不易也!
吳家又屢受打擊,早不如前了。
吳安時接過那些交子,嘆息一聲,沒有多說什么,拱手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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