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個恐怕都在忙著賣魚干和海鹽呢!
想想也是,比起苦哈哈的守著漕運,靠夾帶和索要賄賂、敲詐商賈賺的這點小小的利益。
那里有賣魚干和海鹽來的舒服?
一艘從徐州起運的漕船北上一次,他們能帶多少海鹽和魚干入京?
尤其是,現在朝廷已經開始在京畿、京西等地恢復蠶鹽法。
只要他們可以搞定地方官和皇室派出去的監當官,讓那些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
那他們要面對的唯一對手,就只有私鹽販子了。
私鹽販子,那里打得過有組織的漕司!?
所以,一切疑問都有了答案。
漕司現在怎能可能和京東路、兩浙路打嘴炮官司?
人家現在是甲方了!
巴結都來不及!
而漕司為什么在整個過程,安靜如雞?
因為他們在做的事情就不能高調,免得讓人眼紅招來朝廷鐵拳。
于是…
文彥博忍不住想問自己一個問題,他低聲呢喃著:「官家知道嗎?」
漕司可是在挖他的墻角!
榷鹽收入,在大宋歲入中的比重非常高!
文彥博記得的,僅僅是解鹽一歲就能向朝廷提供超過三百萬貫的收入。
便是過去不受重視的海鹽,在吳居厚擔任京東都路轉運使時,其在京東路榷鹽,一歲貢獻百萬貫。
當今官家即位后,撥亂反正,廢黜京東路榷鹽、榷鐵和保馬。
對趙官家們來說,這就已經是大出血了。
現在更是直接讓海鹽,涌入開封府、京西路等市場。
在文彥博的理解中,這簡直是拿著刀子,隔開自己的大動脈在往外放血。
正常來算,若海鹽和豆漿點鹵法,全面推廣后,占領整個開封府、京西、京東、河南等地的食鹽市場。
那么,朝廷一年在鹽課上的損失,將在三百萬貫以上。
等于直接將一個解鹽的歲入,拱手送給了天下人。
難怪都大江淮六路發運司的人,這么安靜。
也難怪兩浙路和京東路這么配合了。
對這些人來說,當今官家,這哪里是什么圣主?
分明就是財神爺爺下凡了!
文彥博感覺,自己要是京東路和兩浙路的人,高低都得給當今官家塑個金身,早晚拜一拜。
只是…
這是趙官家做的出來的事情嗎?
文彥博不懂了。
還有,缺了這么大一塊的鹽課收入,朝廷去那個地方補呢?
文彥博想到這里,眉頭皺的更緊。
因為他數十年的仕宦經驗告訴他,這個事情沒有這么簡單。
而他對趙官家們的理解來看,讓趙官家們主動讓出這么大一塊肥肉。
只能是,他們有了更好吃,也更容易吃下嘴的東西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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