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時,他問著馮景:「金總持怎樣了?」
「還在念經、打坐。」
「哦!」趙煦點點頭:「去將他帶來見朕吧。」趙煦沒有抬頭,只是看著奏疏上的內容,隨口吩咐著。
向太后送來的這幾份奏疏,都蠻有意思的。
譬如趙煦手里拿著的這一份,就是蘇轍的一封彈章。
蘇轍在七月,升遷監察御史里行,并加直集賢院的館閣貼職。
同時,也提拔蘇軾。
將蘇軾的寄祿官從正七品的朝奉郎,升為從六品的朝奉大夫并加館職秘閣修撰,同時從蘇軾請,命其為‘登州市舶司籌建大使",予其一年時間,做好市舶司的選址、開港工作,并建立相關條貫。
于是,這兩兄弟,春風得意馬蹄疾。
然后,兩兄弟同時開始犯老毛病。
蘇軾在登州那邊,好像又開始議論朝政了。
這大胡子的嘴巴,確實是很臭!
當年他在徐州,連趙煦的父皇都敢陰陽怪氣——汝以有限之材,興必不可成之役,驅無辜之民,置之必死之地,橫費之財,猶可力補,而既死之民,不可復生!
于是揮毫潑墨,寫下一首江城子別徐州。
表面上,他是在噴王安石。
但實際上,誰都知道是在罵誰!
所以,烏臺詩案,蘇軾才被整的那么慘!
這大胡子的嘴巴,已經沒救了。
如今,他固態萌發,又開始罵人。
這次撞在蘇軾槍口下的是馮京——趙煦聽說,蘇軾在登州,一連寫了三首詞、賦。
對馮京這位元老進行了人身攻擊——當然,他用的是化名是假托。
但傻子都知道他說的誰?
就是很淦!
聽說,馮京都被氣壞了,跑去找了張方平理論。
于是,馮、張兩位元老,在這個八月初,徹底鬧翻。
以后可能馮、張兩家,要老死不相往來了。
哥哥帶頭沖鋒,弟弟也不差。
蘇轍,也開始火力全開,被他彈劾的人是廣南東路轉運使、直龍圖閣張頡。
在其筆下,張頡被罵的狗血淋頭,別說為大宋重臣了,簡直不配為人——頡猜、險、邪、佞、狡、愎、闇、刻,具此八德,了無一長!
本來,這種烏鴉們撕咬大臣的彈章,向太后如今已經不大給趙煦看了。
因為太多了!
而蘇轍的這份彈章之所以送到趙煦這里來,原因只有一個——蘇轍,給張頡扣了一頂王珪黨羽的帽子:頡家素富,本以行賂進,其鄉近辰、錦,多蓄奇砂,常以獻前宰相王珪,珪出示左右言:此頡所獻。
于是,他將張頡之所以能人品敗壞,道德,卻一路升官的原因全部推給了王珪——就是因為有王珪這樣的女干臣黨護張頡這樣的小人,才讓其能不斷為官、害民。
趙煦看著這篇彈章,眼睛咪了起來。
「王珪黨羽?」
「還曾行賄王珪?」
「這個張愛卿很有錢啊。」
「得查一查才行!」
張頡長期擔任廣南東路轉運使兼提舉廣州市舶司。
要說沒有撈錢,誰信?
只是想著,張頡可能拿著市舶司的錢,去賄賂王珪。
趙煦就感覺有些心悸。
朕的錢!你不給朕也就算了,居然送給王珪那個女干臣?!
不可饒恕啊!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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