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方面,金總持派去的人,明確無誤的告訴他們——承諾的財帛,必須在限期內,送到開封府。
否則,就是欺君之罪,還是謗佛的波旬子孫。
不止國法不容,沙門戒律也不容。
西天三藏法師,絕不容情,一定會上表有司,將他們開革出僧籍,勒令他們還俗,以免‘此等無君無佛之徒,褻瀆我佛山門’。
這就已經足夠炸裂了。
但更炸裂的事情還在后面——天子意欲清靜沙門。
所有寺廟質庫,必須限期遷出寺廟,并以帶泄、斗紐等方式,與撲買抵當所的‘義商’合股。
否則…
勿謂言之不預也!
此事,頓時就讓這些家伙,無所適從。
緊接著,各大寺廟的主持、僧首們,都接到了請帖。
發帖的人,不是某某行會的會首,就是某個正店的店主。
總之,都是大有來頭的人。
請帖上,用詞都是客客氣氣。
就是透露出來的內容,讓他們不寒而栗——恭請大師,于某日駕臨寒舍,與議質庫斗紐事。
根本就不像是來商量的而是命令,是通知。
是他們愿意也好,不愿意也好,都必須做的事情!
寺廟的主持、僧首們,哪里肯?
但,刀子架在脖子上,他們好像也沒什么好的辦法。
但,就在他們觀望、猶豫的時候。
官府的鐵拳,卻不給他們思考的機會。
八月丙申(十一),開封府公開審理陶轂后人訴覺照寺監守自盜,致祖宗墳塋被盜一案。
由開封府推官李士良主持審理。
在升堂后,覺照寺主持法云剛剛被帶到堂上,御史臺就都派人來了。
御史臺說,登聞鼓院接到京城百姓張三、李牛等的狀紙。
狀告覺照院質庫草菅人命,害其父、妻等喪命。
然后,大理寺的人也出現了。
大理寺說,刑部移文,告知大理寺,覺照寺主持法云等陷入祠部胥吏受賄案。
這一套組合拳下來,法云當場昏厥。
但這還沒有完。
很快,事情就報到了都堂,正好受都堂委派,暫署祠部的執政張璪當日輪值。
張璪看了有司的報告后,大怒!
竟上表天子,請求褫奪覺照寺的敕建牌匾。
這就是要毀寺了!
汴京諸寺瑟瑟發抖。
好在,當朝天子仁圣,并沒有答允——覺照寺,祖宗敕建,朕不忍毀之。
然而,他們還沒有來得及慶幸過來。
又一道旨意下降:朕聞沙門有德者眾,今覺照寺主持等失德、無僧人之行,朕心甚痛,其令有司,自京中張榜,募有德之高僧主持。
絕殺!
這道旨意,直接撕開了大和尚們的最后防線。
同時也讓京中那些沒有敕建名額的寺廟僧人狂喜。
一天之內,數十人應征。
汴京諸寺的主持、僧首們的防線,被徹底攻破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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