耶律琚惡狠狠的想著。
不除掉他,好多事情便沒辦法快快活活的做了。
多少國家大事都得耽擱!
但怎么除?
耶律琚一時還沒有主意。
沒辦法,人家是清流,是帝黨,是孤臣。
他越討人厭,皇帝就越喜歡他。
朝中又有蕭兀納、梁穎這樣的老家伙保。
想除掉他,哪怕國舅出手,也不大可能。
正想著,前方一隊南朝的官兵,就已簇擁著南朝鴻臚寺的官員們近前來。
為首的還是老朋友,南朝翰林學士刑恕。
刑恕微笑著迎上前來,按照宋遼兩國早已約定好的朝聘禮儀,與耶律琚拱手相拜,然后他就看向了在耶律琚身后的耶律儼。
“這位是?”
耶律琚皮笑肉不笑的拱手:“此乃我朝樞密直學士耶律公諱儼,表字若思若思名門之后,系故南院樞密使、廣德軍節度使欽惠公之子。”
“今奉我主大遼皇帝旨意,為出使貴國,為調停副使。”
看著是光明磊落,但語氣里的調侃與不滿,以及措辭上的輕蔑,還是很容易就讓刑恕聽出來了。
誰家使臣見面,一上來就把副使的底細給賣個干干凈凈?
不過,這和刑恕沒有太大關系。
他微笑著對耶律儼道:“原來是耶律學士當面,失敬失敬!”
耶律儼其實心情很不爽,但奈何,這是宋遼兩國外交場合。
一旦行差踏錯,讓友邦驚詫,傷損國體。
那朝中的那些小人,就有話要說了。
所以,他只能捏著鼻子,用著純正的禮儀拱手拜道:“大遼樞密直學士、調停副使耶律儼,見過大宋刑學士。”
刑恕呵呵的笑了笑,道:“兩位遠道而來,一路旅途勞頓辛苦了。”
“奉大宋皇帝陛下之命,某已在都亭驛中為貴使及使團上下,略備薄酒,以為接風。”
說著,他就做出了一個請的禮儀。
耶律琚、耶律儼,拱手答禮后,率領著使團成員,在宋軍的嚴密保護下,向著汴京城而去。
不過,耶律琚在走過刑恕身邊的時候,和他對了一個眼神。
刑恕若有所思,于是回了耶律琚一個眼神。
這是他們兩個約定的暗號。
大概意思就是——有內鬼,停止交易。
刑恕抿了抿嘴唇暗道:“有趣!”
“看來北虜國中,也有著如我大宋一般的黨爭呀!”
仔細想想,這才正確嘛。
北虜早年內斗,那可比大宋的黨爭刺激多了。
動輒就是滅人滿門,殺人全家,帝系轉移了數次。
哪怕最近幾十年,他們似乎不再斗的那么狠了。
可實際上呢?
北虜內部發生的事情,一般都傳不出來。
能傳到大宋的,都是勁爆的大新聞!、
比如說,當年北虜太子耶律浚和皇后蕭觀音,可都是死的不明不白。
其太師、魏王耶律乙辛也在隨后暴卒。
北虜雖然對外粉飾,說什么皇后病卒,太子傷心欲絕追隨而去,太師魏王重病不起云云。
但大宋君臣,都不需要去查證,稍微一想,就能知道,這背后的真相。
后來的事實也證明,果然如此。
自那以后,北虜恐怕也只是表面上安靜了下來。
實際上暗流涌動,各派斗爭的激烈程度,遠非大宋所能想象也說不定。最近轉碼嚴重,讓我們更有動力,更新更快,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。謝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