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主即位后,先后歷任起居郎、起居舍人、同修起居注、中書舍人。
一步步平步青云,去年才改的給事中。
從這個角度來說,范百祿確實不可能駁回天子的敕書。
可問題是
范百祿除了是天子近臣外,他還有一個身份啊!
蜀郡公范鎮之侄!
而范鎮整個后半生,都在和王安石的新法做斗爭。
范百祿作為其侄子,怎么都不該讓崔臺符的敕書通過的!
良久,呂公著長處一口氣,罵道:“又一個家賊!”
這就是將范百祿和他呂家的呂嘉問相提并論了。
沒有辦法了!
呂公著站起身來,對李常道:“公擇啊,準備一下吧,隨老夫回都堂!”
“老夫要寫劄子求見陛下!乞請圣意,收回成命!”
李常問道:“恩相不需要請幾位元老一起入宮嗎?”
呂公著搖搖頭:“不必勞煩諸位元老了!”
李常還想再說點什么,卻被呂公著打斷了:“公擇去準備吧!”
他是宰相!
而且,是如今朝中的獨相!
怎么可以遇到事情就去請元老?
那樣的話,誰還會尊重他這個宰相?
將來,新拜的右相入朝后,看到他這個左相如此無能、軟弱,還不得蹬鼻子上臉?
所以,呂公著是絕不會去請元老的。
他可不是韓絳,會被那些元老拿捏。
他是呂公著,呂夷簡之子!
張方平靜靜的聽著,梁燾說完。
然后,這位元老,默默的起身:“老夫有些乏了”
“況之且先回去吧!”
梁燾目瞪口呆的看向張方平,這位他所仰慕的元老。
他有些不能理解,為什么張方平會和文彥博一樣的反應。
但,張方平已經起身送客,他也不敢追問,只能恭身再拜。
張方平的兒子張恕,走了進來,將梁燾請著,送出府去。
然后,張恕才來到張方平面前,問道:“大人,緣何不肯答應梁況之?”
張方平笑了:“梁況之是文寬夫的故吏之后,他卻不去尋文寬夫,而來尋老夫”
“當老夫是三歲孩子?”
“這分明就是文寬夫的奸計!”
“叫老夫出頭去當壞人,惡了天子,他再來當好人!”
“沒門!”
和文彥博斗了一輩子,張方平自問自己早已經看破了那個老匹夫的低劣伎倆。
“可萬一不是呢?”張恕問道。
張方平抿了抿嘴唇,道:“若是這樣,那這梁況之在老夫這里就曰可殺!”
張恕不明白的看著自己的老父親:“為何?”
“因為啊”張方平舔了舔嘴唇:“老夫聽張蕓叟張舜民說過,這梁況之與崔平叔有過節和仇怨!”
“據說,崔平叔手中有他的罪證”
“若張蕓叟所言不假,那這梁況之,就是在利用老夫了!”
“老夫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被他人利用,為他人棋子!”張方平說到這里,有些咬牙切齒,似乎想起了某位故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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