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勰當時替蘇軾說幾句,最多算個跟風而已,不會有人打擊他。
但他沒有說話。
這本身就說明了一些事情。
所以啊,趙煦才會選他進翰林學士院。
一個聽話的文字工作者,這就是趙煦給錢勰的定位。
說話間,蒲宗孟的魚竿動了一下。
趙煦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。
在感受到趙煦的注視后,蒲宗孟的夸張的提了一下魚竿。
本該咬鉤的魚,就此被嚇跑。
他提上來的,只有空氣。
蒲宗孟頓時夸張的懊惱起來:“唉!”
“跑了!”
“起碼有五斤!”
趙煦笑了笑,道:“垂釣跑魚,本是尋常,學士不必懊惱,下一條肯定更大!”
“陛下所言甚是!”蒲宗孟拿著魚鉤,重新掛上餌料,拋入水中。
作為一個在現代歷練過的資深釣魚佬,趙煦看的仔細,蒲宗孟這次掛的餌料,壓根沒有掛好,怕是入水后,就要變成個空鉤。
趙煦看破不說破,只是微笑著看著。
同時也期待著自己上魚。
就是,今天不知道為什么?
可能是天氣太熱,氣壓太高,所以魚兒不開口,總之,過了好一會,趙煦才總算釣上了一條一斤左右的鯉魚。
看到趙煦上魚,蒲宗孟和錢勰才長吁一口氣。
然后,就是各種阿諛之詞,脫口而出。
看得出來,為了這一刻,他們等待很久了。
就連馮景也學著他們,阿諛了幾句。
趙煦聽著這些人的阿諛奉承,加上中了魚,不再是空軍,心情也是大好。
當然,他心中明白,今天的任務,其實就是面試。
面試這兩個大臣,看看他們能否領會自己的意思。
如今看來,錢勰大抵是愿意配合。
所以,接下來的重點,就是蒲宗孟了。
趙煦等馮景將魚解下來,放入魚簍,他重新將魚鉤拋入湖中。
然后,在等待的空隙,趙煦對蒲宗孟道:“蒲學士……”
“臣在……”
“朕記得,朕在上月庚寅日(初九),就命有司以急腳馬遞召學士回京述職……”
“學士為何至戊申(27)后方才抵京?”
“可是中途有事?”
這就是要看看這個家伙,會不會老實了。
蒲宗廟咽了咽口水,答道:“奏知陛下,臣本該早已入京……”
“奈何行至中途,徐州有親友知臣入京述職,便延請臣到徐州一會……本該到徐州一會,便立刻回京,奈何徐州出了些事情,臣又是個好奇的性子,便忍不住多留了些時日查探……”
“望乞陛下恕罪!”說著,他就起身跪下來頓首請罪。
趙煦微笑著:“朕并無怪罪之意,學士不必如此……且起來說話……”
“臣謝陛下寬宏!”蒲宗孟再拜。
等他起身重新坐下來后,趙煦就問道:“學士在徐州,見到了何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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