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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旦發作,被人傳出去,對他的官聲和形象,將是致命的打擊!
他和魏玩,可是很多人眼中的金童玉女,是才子佳人的完美組合!
只能咬著牙齒,繼續看著其他詞句。
“玉人近日書來少,應是怨來遲……夢里長安早晚歸,和淚立斜暉……”
看到這里,曾布的臉色,就變得通紅起來。
因為,這些文字,告訴曾布一個事情——妻子,已經知道了他和張氏之間的事情。
文字,是會自己說話的。
“應是怨來遲……應是怨來遲……”曾布微微吁出一口氣來。
一種類似于偷盜主人家的東西,被主人發現的心虛感,在他心底升起。
“夫人在京中,可還好?”曾布放下宣紙,轉身看向司閽。
“回稟主公,小人聽說,主母在京中,常常為太皇太后延請入宮……”
“娘娘愛幸主母,常執主母手,共賞宮中花……”
“尤其近來,娘娘每隔兩三日,就要詔主母入宮說話!”
曾布聽到這里,臉色從通紅,恢復了正常。
他柔聲道:“夫人在京,教養吾諸子……吾在外,卻很少有書信回家慰問……”
“此吾之失也!”
“取筆墨來!”曾布對著左右吩咐:“吾要寫信回京,一慰夫人相思之苦!”
盡管,他已經多年未與妻子同床共枕了。
但在此刻,當曾布聽說,他的妻子最近經常受太皇太后詔請入宮說話后。
他就忽然想起了,自己與妻子當年新婚燕爾時的那些山盟海誓,也想到了當年,兩人年輕時,在撫州老家的后院之中,彼此依偎著寫著他們的愛與眷戀的詩詞的那些時光。
于是,他提起筆,用著他年輕時的筆觸和溫柔,寫下了一篇溫情脈脈的書信。
想了想,曾布對著正在這古剎中游玩的少女招了招手。
“小蠻……”他叫著對方的小名,這個小名,還是他當年在懷仁縣給還是小姑娘的張氏所取的。
“郎君……”小蠻邁著婀娜嬌俏的步子,緩緩來到曾布身前,然后依偎到他懷中。
曾布一只手懷抱著少女,一只手拿著筆,感受著懷中少女的青春與嬌嫩。
同時回憶著,當年新婚燕爾時的愛戀。
一個個文字,在他筆鋒出現。
曾布不愧是做過翰林學士的頂級文人,只是少許,一篇溫柔的《武陵春》,就在他筆下出現。
仔細的檢查了一遍,確認無誤后,曾布提筆在詞后寫到:因讀夫人之詞,吾不勝慚愧,思及當年燕好,如今紛飛,情之所起,難以言說,故寫此詞,以記與夫人之情。
曾布懷中的小蠻,也看到這些文字。
她癡癡的笑著,因她知道,這首詞實際上是自己的丈夫寫給她的。
這讓她很開心。
唯有一點不滿意的是——這么好的詞,卻要送給那個女人!
那個已經四十好幾,人老珠黃的老女人!
那個還不肯死,將正妻的位子讓給她的可恨女人!
但,不管怎樣。
很快的,在揚州市井中,一首名叫《武陵春》的思妻詞,不脛而走,并很快被人瘋傳。
無數人,因詞中的溫柔詩詞,以及對妻子的濃濃愛意而沉醉。
只是……
當這首詞,沿著大運河,傳到了江寧府的時候。
王安禮拿著這首詞就笑了起來。
“曾子宣的這首《武陵春》確實是極好!”
“只是……”
“假若曾子宣與其妻魏氏,是如此的恩愛……”
“他何必寫這首《武陵春》?”
他的長兄王安石,與長嫂吳氏,自小青梅竹馬,兩小無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