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路寄資到東頭供奉官,但在外廷那邊,他始終只是一個無品的‘邸候殿頭’。
根據趙煦的了解,哪怕是那些已經‘畢業’,去了太學、律學、、算學、太醫局、天文局、翰林院以及專一制造軍器局的學徒們。
趙煦輕笑著頷首:“善!”
馮景抬起頭,看向微笑著的官家。
相反,根據趙煦的了解,童貫平日里的生活很節儉。
嘴上說幾句‘朕實憫天下百姓為饑寒所迫’就了不起了。
不僅僅是因為,這是大使臣階,外廷本來就盯得緊。
他如今的內臣階,已經升到了供備庫副使,差遣則是皇帝殿邸候兼勾當御藥院、勾當御廚等公事。
然后賣門票或者玩免費參觀,但賣司馬光紀念品回血。
一旦外任……
不可能和宋用臣、李憲這種合法途徑升上去的內臣一般,可以擔任外廷官職。
譬如小黃門階升到邸候殿頭,就不能再升了。
這種人,只要給他一點機會,他就會全力以赴。
怎么可能!
“而在君子之上,還有一層……”
“這就是仁者!”
“不止自己富了,還帶動千千萬萬的百姓也能得到溫飽……”
“但這樣的人,卻可以影響數百、數千、數萬人!”
趙煦提出,讓他出宮,去當童貫的上司。
趙煦慢悠悠的說道:“自古士大夫以安貧樂道為上……”
“這固然無錯……”
這就讓趙煦找到了自己空軍的原因——定是這內池沼內的胡子鯰(黃河鯰魚)、牛尾巴(黃河擬鲿)、黃河鱖魚等物,將他的魚嚇跑了或者吃掉了!
趙煦就差沒有說出:貧窮不是儒家的道了!
契約到期,孫氏已有身孕,但卻被包拯送了回去。
也經常能收到童貫派人送去的生活費。
他的名言是:凡小蘇學士用錢,一萬貫以下,就不必知會我了!
想到這里,趙煦就深深的看一眼蒲宗孟,同時也想起了遠在登州的大胡子。
外廷想挑刺,也找不到借口。
說著他就讓馮景將今日準備好的釣具,拿了過來。
“嗯!”趙煦頷首。
但被趙煦阻止了。
大部分人,都在爭相過著奢靡的紙醉金迷一般的生活。
故此,向太后命其出知梓州路,為梓州路茶馬公事。
就連資治通鑒書局的公使錢,他也都是全部用在了修書和書局工作人員的福利上。
所以啊……
“若其用自身財富,雇傭百姓,興辦工坊,使百姓勤有所得,讓孤寡自食其力……”
但問題在于,他的這個供備庫副使,屬于‘寄資’。
今年嚴守懃曾回朝述職,因為他在梓州路的政績很好,地方守臣和園戶們都稱贊他的能力。
蒲宗孟立刻躬身,面朝趙煦:“臣恭聽德音指揮……”
都堂和吏部,也都不會承認。
但不管是什么原因?童貫一次都沒有甩鍋給p;“朕也是這個意思!”
于是,他委屈巴巴的道:“大家……臣……臣若離開了……臣擔心其他人不知道大家的喜好……伺候不好大家啊……”
其所謂的‘東頭供奉官’,只是在宮中有效,出了宮門就沒有人認。
豪爽、講義氣、會照顧人,也能抗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