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了吧!
太宗好意思受,沒有人有那個臉皮去哭啊!
至于永定陵……
不提也罷!
永昭陵……
仁廟無子,哭也沒用。
永裕陵
這個在目前,雖然有些政治正確。
問題是,先帝雖然圣明,可其在位的時候,天下有一半士大夫被其放逐在外部用。
而另外一半士大夫,天天在朝中勾心斗角。
劉安世卻是無視了其他人的尷尬,他握著拳,對著周圍所有人大喊:“諸公!諸公!”
“奸臣意欲阻塞言路,蒙蔽圣聽!”
“吾輩世受皇恩,報國死事,就在此刻!”
“我欲扣闕相告,面見天子,陳說奸臣之罪!”
“可有欲與吾同行者”
劉安世心里面很清楚,除了扣闕之外,他已經無路可走了。
然而,他喊完之后,不止是孔文仲等人,都下意識的遠離了他一些距離。
其他人更是提著燈籠扭頭就走。
“爾等……”
“竟這般畏懼權貴”
“還有沒有士大夫風骨還有沒有士大夫節操”
士人之德,富貴不能淫,威武不能屈,貧賤不能移。
怎么能害怕奸相,就畏縮不前
你們不跟著我沖……
我怎么死里求活啊!
前有范祖禹,要開革我的司馬溫公門生籍貫。
后有宰執集議,張榜公示,要嚴肅御史臺法度,從今以后,御史言官,若風聞奏事,彈劾宰執,須列出消息來源,且具保上章,若查實為誣告,則要問罪。
所以……這是他最后的求生機會了。
若不能逼著都堂,撤出此文。
那他就將成為,第一個被送上祭臺獻祭的祭品!
誰叫他已深罪于左相!
然而,即使劉安世已經使出了包括道德綁架和激將計在內的手段。
但人群遠離他的速度,卻半分不減。
甚至跑得更快了!
就連孔文仲,也提著燈籠,迅速的遠離他。
這是怎么了
劉安世完全不懂。
直到,一個人走到他身邊。
“正言,難道還不知道”
劉安世回過頭,看向那人。
是殿中侍御史劉次莊,現在御史臺內明面上的三號人物,實際上的二號人物——自傅堯俞進入東府,御史中丞就長期空缺。
于是,本來作為副手的侍御史知雜事就成為了實際主持工作的中司。
而原本由侍御史知雜事所領的差事,就分別交給了兩位殿中侍御史。
劉次莊就是其中之一。
但……
他是新黨!
過去兩年,沒少找劉安世這個司馬光門生、舊黨清貴的麻煩。
劉安世看著這位昔日的政敵,拱手請教道:“還請中叟公賜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