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是忙著,帶新來的遼使,一起逛桑家瓦子,去各大勾欄里聽曲。
新來的這兩個遼使,也不是個會客氣的。
他們天天跟著刑恕到處逛,順便開始買買買。
除了商貨外,他們還開始收集汴京新報、汴京義報。
乃至于大宋市面上的各種版刻的書籍、知名詩人、詞人、畫家的各種真跡。
這事情,自也瞞不過趙煦的耳目。
石得一很快就將遼人的舉動,報了上來。
趙煦也不以為意,只是讓探事司繼續盯著。
就這樣,時間慢慢流逝。
很快元祐三年的正月,就過去了大半。
在這半個多月中,大宋朝廷,進行了密集的人事變動。
先是正月癸丑(初五)。
通議大夫、門下侍郎李常,以資政殿學士,為鄜延路經略安撫使、知延州。
接替了已經任滿,將要回朝的劉昌祚的位置。
同日,都堂奉圣旨,以天子潛邸時為延安郡王故,推恩延州,將延州升格為延安府。
在大宋州升府,不僅僅是政治地位的變化。
同時也意味著,更多政策與資源的傾斜。
所以,在詔書下達后,都堂方面當即就提高了延安府的寬剩錢額度,并撥款五萬貫,用于延安府府學的建設,同時上奏朝廷,請求在今年科舉后,向延安府府學增派五位府學教授。
趙煦自然應允,順便給延安府的府學,增加一個算學教授,一個律學教授的編制。
以此,進一步的向天下人表達,他重視算學與律學的態度。
到正月乙卯(初七)。
隨著劉安世,被官吏押解出京,踏上前往郴州的荊棘之路。
趙煦開始按照他自己的心意,拜授御史臺的御史言官。
一大批州郡的中低級文官,紛紛被特旨拔擢,任用為監察御史或者監察御史里行。
這些人,基本都是元豐年間的進士。
最年輕的劉逵,甚至剛剛入仕三年——他是元豐八年的榜眼,所以,完全就是毛頭小伙。
便是最年長的秦觀,也才四十不到。
不過,所有的任命,在被人仔細審查之后,上上下下的人都愕然發現。
趙煦所拜授的人,年輕歸年輕,但才干是一點不少。
哪怕是年輕的劉逵,其在越州的考績,也是連續三年為中上。
至于秦觀等人……
不是大文豪的學生,就是在州郡皆有清名的清官,或者地方上官聲昭著的能吏。
所以,朝野上下,都是暗中服氣。
而到了正月辛酉日(十三),趙煦在知會了都堂宰執后,于這天傍晚,與向太后一起出現在內東門下的小殿。
并在此召見翰林學士刑恕。
第二天,降出拜授制詞。
翰林學士承旨范純仁,落翰林學士,進拜為門下侍郎,接替辭任的李常,成為第一個進入都堂的經筵官。
但這只是一個開始。
當天,宮中降出了密集的拜授制詞。
兵部尚書呂大防,落兵部尚書,拜為御史中丞。
戶部侍郎章衡,進拜為戶部尚書,正式接掌戶部大權。
吏部侍郎王子韶,自龍圖閣直學士,升龍圖閣待制。
權知開封府錢勰,進為龍圖閣學士。</p>